还真有胆子大的,不怕死。
试探着往跟前靠近。
叫张承平一脚踹翻,躺地上抱着肚子直鬼叫。
他拖着半死不活的周博远,丢在王氏脚下,按小鸡崽子似的,拿捏着叫周博远磕了三个头,才一脚将人踢开。
“不中用的东西,就会捡好欺负的动手,你不是能耐么,爬起来跟我比划比划,我还敬你是个男人。”
张承平可不是便宜坊的那两个打手。
便宜坊的人是收银子办事,虽有上头指使,但也不敢真将周博远打出什么好歹来。
吃些皮肉痛,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也就好了。
然到了张承平这里,打掉他两颗狗牙,那算是饶他。
“娘……”周博远身上无力,趴在地上朝陈氏求助,“好疼……救我……”
掉了的两颗后槽牙沾着血,就滚落在陈氏跟前。
张家这位大少爷,可是动了狠手。
陈氏唇齿打颤,扶住了身后的丫鬟,才站稳身形。
“你放了博远,咱们两家的事,好好坐下来说。”
两个参军闻听周家这边终于肯松口,赶紧腆着脸上来说和。
“哎呦我的大爷,我的大将军哎,两家都是同朝为官的,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,既然那边知道错了,您高高手,就饶了这回吧。”
说罢,又小心搀扶着周博远起身。
“饶了他?”张承平笑着挑目,蛮横道:“凭什么!”
两个参军将人扶到了一半,听他不肯相饶,又乖乖的将周博远放下。
被打肿了的五脏六腑才得了喘气儿的空隙,突然沾上了冷冰冰的地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