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。”张婉怯怯缩回了脚,“我自己来。”
她伸手去接他手上的帕子。
仓皇间,指尖抓在他的掌心。
男人的体温略高,像是摸到的火苗,张婉藏好了那两根手指,红着脸不敢抬头。
小时候玩闹一处也就罢了。
但如今她已成亲,再同以前那样,行事大大咧咧的,少不得要让他误会。
叫外人瞧见了,也要坏他的名声。
“让明琴来吧。”张婉小声地嘟囔。
钟毓听她安排,点了点头,将帕子递给那丫头。
没多会儿,外面户部当差的人寻过来说话。
钟毓点头应好,又进来嘱咐:“康王府的小秦大人落水了,我得过去瞧瞧,你在这儿好好呆着不准乱走,已经让人去给你二哥哥传话了,待会儿人来了,你再跟他一起回去。知道么?”
“嗯。”张婉捂着袖子上被剐蹭到的灰土,可怜兮兮地点头:“知道了,我等二哥哥。”
钟毓还不放心,再三交代了当值的差官,让他好生伺候,方心有挂记的出去。
明琴半掩了房门,借着微弱天光,给主子打去身上尘土,笑吟吟道:“得亏是钟二爷瞧见了咱们,要不在那儿跌跌撞撞一会儿,还不得鼻青脸肿。”
张婉默声莞尔,没有搭腔。
又一会儿,张承安喘着粗气赶到,当值的差官让明琴出去认了人,才给放行,让他下马过来。
“夫人别怪小的们多心,这下注的银子都是上头有名录的,没咱们侍郎大人的特许,丢个子儿,咱们几个兄弟都得吃打,再有甚者,怕是身家性命都要搭进去了。”
张婉一向宽宏:“自依着你们的规矩行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