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婉吃茶的手凝住,久久未曾开口。
她先前只当是他与赵氏不顾体面,玩性大了些。
原来是……原来是真的要做恩爱夫妻啊。
“吱——”
外面树上的蝉鸣吵得人心烦,风声也聒噪得很。
张婉攥紧了手中的帕子,揾去眼泪,拧紧了眉头,再不让委屈倾泻出来。
是自己不争气,竟还报有半分妄想。
大婚那日,那人说得明明白白,她是卫国公府看上的儿媳妇,却不是他周博远看上的人。
他满心只有赵氏一个。
娶她过门成亲,不过是为了给赵氏抬名分的交换。
“小姐,可别哭,是我多嘴,说错了话。”明棋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,可却怎么也擦不完,“明琴姐姐,快来帮我哄着些,哎呦,都是我的过错,再不敢胡乱多嘴了。”
隔着窗子,明琴在外面也听得清楚。
明棋喊了两三回,她才红着眼圈进来。
温水打了湿帕子,给主子净面,明琴又细细地宽慰:“小姐,这都是命,您不认命,咱们就家去,合该有老夫人、夫人给您做主呢。”
听明琴抬了祖母和母亲出来,张婉忙止住了眼泪。
用湿帕子敷了敷眼睛,哽咽道:“谁要家去,我迷了眼睛,你们两个小蹄子,急个什么劲儿?”
她不能家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