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她感觉头越来越重,意识也有些迷糊,冷热交替感让她冰火两重天。
她怕云舒发现,一直倚着墙说话。
“微然,我该走了,你好好照顾自己。”云舒走到门口,这是她最后一句叮嘱了。
“你也是。”顾微然声音轻弱,听起来像心情低落,其实是高烧所致,惊吓后遗症似乎随着年龄增长严重了。
而这两次发病,都是因为云舒。
六年前,云舒留了个决然的背影给顾微然,看似走得决绝,心里的不舍和牵挂又有谁知道?
再次离开,云舒的心比谁都痛。
痛苦总比幸福更加刻骨铭心,云舒连再回头的勇气都没有。以前走了总想着还会回来,也想好了如何在背后关注顾微然。
可这次,像诀别。
好好的她在心里念着。
顾微然没有看见云舒转身的刹那,悄然落了泪。
而她自己,被高烧和离别双重痛苦煎熬着。云舒走后,她往房间走,不慎摔倒了,头磕在了桌角。
强烈的剧痛让她清醒了几分,只觉得云舒走了,又走了。
她扶着桌脚勉强支起自己,额前好似有热液流下,用手抚摸,是血。顾微然懊恼不已,云舒才走,她就这么狼狈。
阳台能够勉强看到门口,顾微然跌跌撞撞地挪过去,小区的路灯已经开了,却没有云舒的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