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串的问题缠绕在顾微然心里,她不知该不该问出口, 云舒没有心情应对,也因为怨恨不愿意面对她,可如果真的是误会或者苦衷呢?
云夕微身体这样,如果真的是什么重症,云舒又该怎么办?即使再怨,也是好不容易盼望回来的人,万一重逢变成永别,太伤人了。
墓地的树枝沙沙作响,落叶飞散,萧萧瑟瑟。顾微然祭拜林蕴时,云夕微始终沉默不语,她面容憔悴,难掩虚弱,深邃的双眸,满是忧伤。
祭拜完毕,两人并肩走在墓园里,顾微然想了想,决定迂回提问:“夕微阿姨,你跟我妈怎么认识的?”
“因为一个案子,当年她有个学生跟小混混打架被捅死了,那小混混有背景,案件难以推进,我在a市胜诉过几起相似案例,她就经人介绍找到了我,你妈妈啊,是个善良到骨子里的人,把每个学生都当成自己孩子一样。”提起林蕴,无人不赞,她的品德和素养,令人肃然起敬。
顾微然记得很清楚,每年毕业季,妈妈都会哭成泪人,舍不得每个学生,她一直深受学生爱戴,包括云舒。
“这件事我印象不深,但后来有听说过,结果是胜诉的,原来您就是当时的辩护律师。”
“嗯,老天当然不会辜负她的努力和付出,认识你妈妈后,我就萌生了带云舒转学的想法,后来我便从a市来到了宣安,也是你妈妈帮的忙,让云舒在她的班上借读。我有时候案子多,工作忙,难以兼顾云舒的生活,你妈妈真的帮了我很多。”云夕微说完深叹一口气,回想过去,故人还在,可举目四周,令人痛惜。
“我记得您没离开前,云舒也会偶尔去我家做客,我妈说您出差了,不放心云舒自己在家,可是您怎么会一去不复返呢?”顾微然终于把话题带到了关键,她太想知道答案了,这是云舒无法解开的心结。
云夕微停下脚步,面色凝重,好像被人触及了心底最深的伤口,但很快就转而笑之:“一言难尽,有机会再说吧。”
轻描淡写地一笔而过,是云夕微不想让她知道,还是等着云舒去问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