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,所有的结果都在一个‘总集’之内——这能够体现‘自由意志’吗?”
王崎习惯性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,却没有看到戒指——那个在本体手上。
“唯一……唯一……”宋传军却砸着王崎低语的一个词,道:“说起来……就算你说,大家都是一个‘总体’中‘检索’出一个‘可能性’,而我们都知道我们所面对的万千结果只有一个正确——那么,又由什么来判定诗歌之组合的‘正误’呢?”
……
毓族某王府之中,那年幼的神童将文稿一把掼在石桌上,石桌一颤,竟然碎裂。
“荒谬!荒谬!荒谬!”小王爷大声呵斥:“这样的文道……这样的文论!也难怪偃匠之中出不了大学!”
但是,子虚易却将之摊平,细细品读,道:“小王爷倒也不必如此火大,这偃师的调子,虽然新,但未必荒谬。不然的话,它能够被轻易否定,那您以为左相是想什么想不通吗?”
“这……”少年憋着一口火气,道:“易兄,那你说说,这左相到底有什么想不通?”
子虚易点了点头:“我多少明白了一点。”
第四十九章 非个性化理论
“多少明白了一点。”子虚易低声说道:“左相所说的无法定论,我也算是心有所感了。”
“哦?”小王爷的语气之中充斥着怀疑:“易兄你……真的明白?”
“不敢说完全明白。毕竟,左相大人将《文客章》的原稿给烧掉了。”子虚易说道:“偃人云,先有文序而后有其诗,其实也不无道理。若是说,文字本身就没有那样排列的可能,那么那样的诗句就不可能成为诗句。因此,这么说也不是不可以的。只有文字本身能够那么排,所以我们才能够如此组织文辞,写就诗句。”
小王爷嘲弄地说道:“原来子虚兄也就这般见地……那我且问你,有谁是如此作诗的?”
“是啊,没有谁是如此作诗的,所以,任何毓族都会觉得,这个理论何其荒谬。没有人会先将所有的排列列出来,然后再逐个挑选。因为,毓族文字浩如烟海,不可能被穷尽。”子虚易道:“我不精于算学,小王爷大可找家里的账房先生算一算。”
那小王爷将信将疑,当即下令,找来了账房先生,将自己的疑惑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