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。”戒指中的无名仙人道:“可我之前就是一个传法仙人。这一点我很确定。”
“嗯?”梅歌牧皱眉:“你和天眷遗族有接触?”
“或许和你们这些……哦,抱歉,天眷遗族是瞧不上新一代的仙界飞升者的。他们称你们为……那个词没法用这个世界的语言表述出来。要说的话,应该兼具了‘花肥’和‘爬虫’两条含义。原意是一种常被那个遗族当做花肥的虫子。”
梅歌牧凿了凿自己的脑袋:“你居然还记得……”
“是啊,我居然还记得。”无名仙人感慨一声:“因为被杀了太多次,我明明连名字都想不起来了,但是……天眷遗族对当年的我来说,确实如同使命一样。这份记忆,居然被当年的我看得比名字还要重要。”
“什么时候想起来的?”
“刚刚。我之前一直觉得‘天眷遗族’非常耳熟,但是却想不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——我明明应该和这个词背后的事物有关系,但听你说,天眷遗族又神秘异常。直到你刚才说‘传法仙人’这个词。”
梅歌牧一拍脑门:“难怪……若是我的记忆没有作假,就算在仙天,能够知道天眷遗族的家伙至少都不是杂兵,都能够保留自我意识为天庭做事,而你却知道天眷遗族,并且知道遗族可怕……应该不是弱者。”
“可若我的记忆没有作假……仙天是出不了什么强者的。在天眷遗族眼里,所谓的天庭也就是修在废墟的蚂蚁窝。”
两人再次沉默了一会儿。
“如果你只转劫了几百年的话……仙天有变故?还是说你根本没有理解天眷遗族的强大?”
“你觉得看到了‘那一场’战斗之后,我还会不理解遗族的底蕴吗?”梅歌牧放在脑门上的手覆盖在了眼皮上:“可就算到了这里,我……‘洪天大君’依旧觉得,仙天面对单支天眷遗族都能轻易战而胜之。作为一个经历了许多世界的强者,他的眼光……”
再一次沉默。
“看起来,只有出去之后才能了解真相了。”
“嗯。”梅歌牧点点头:“你还准备回去继续去传法吗?”
“我自身并不希望传法。”无名仙人道:“天眷遗族会对接受传法的族裔进行调控。能够修炼到极高境界的,多会生出‘传法’的念头,如此一传十十传百——可和如今的我又有什么关系?死了那么多次,这种念头早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