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丫鬟嘴巧的讨嫌。
曲妙妙嗤声笑骂:“多嘴的鹦哥儿,敢打趣儿我?”
宝梅笑吟吟的给她擦眼泪,又道:“我的好小姐,您且收了神通吧,她是去享福,晋宁比咱们青州不差,又不是什么穷乡僻壤的受苦地方。”
曲妙妙抿直了嘴道:“她也是为我,总觉得是委屈了她。”
拿宝妆去拉拢刘掌事夫妇,是她的私心。
宝妆那丫头是个闷葫芦,心里有什么事儿只笑着应下,却不肯说出来让主子担心。
也不知道这一去,她心里是愿意还是不愿意。
宝梅道:“什么才是不委屈呢?您赏她一对好爹娘,又安置了前程,已然是她天大的福分了。再说了,刘掌事家的待她是真心,常言道,人心换人心,那老两口子可是生意场上的人精,宝妆若不是拿真心出来,他们岂会看不明?”
“那宝妆也是愿意的?”曲妙妙又问。
宝梅点头道:“自是愿意的,她哭不过是舍不得主子。”又嘴贫一句:“就是这会儿有人接我去做娘娘,离了您我也要哭。”
曲妙妙破涕为笑,骂她贫嘴,闲话两句,才算宽心。
夜里点春堂灯火通明,辛氏坐在正厅里发呆。
春姑姑进来递消息:“马车过了后梁郡,已经跟苏家的人接上了。”
辛氏捏紧的手这才稍稍松开,掌心,满是指甲掐出来的红痕。
她摆摆手:“我累了,下去吧,都下去吧。”
春姑姑应声,散退众人,留一盏孤灯,掩门退了出去。
夜深人静,断断续续的抽噎声直到天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