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问一句:“您说呢?”
不等曲妙妙作答,宝梅先进来不依:“好你个丫鬟,吃了人崔家的饭,就忘了本是吧?”
宝梅放下手里的木盘,也顾不得先沏茶给主子吃,就拉了宝妆说话。
“我来问你,那年你老子娘要卖了你供你兄弟上学,是谁从牙婆子手里救了你?”
“自是小姐。”宝妆道。
她不是那等忘恩负义之人,主子待她得好,她都记在心里呢。
宝梅又道:“我再问你,后来你那蚂蟥似的老子娘重病,你兄弟不肯拿钱看病,又是给了你银子?”
“自然也是小姐啊。”宝妆知道她的意思,赔着笑解释:“好姑娘,你这是误会我的意思了。”
宝梅掐着腰道:“误会?主子待咱们如何,只生了良心的都瞧的清楚。你如今是得了高看,满心歪着朝向了那边。”
“不是的……”
宝妆抓住她的手分辨,叫宝梅一下子甩开:“不是什么?二爷脸上挨了几拳,都要破相,你是佛爷闭眼瞧不见,也当旁人跟你一样瞎么。”
“都少说些!”
怕她们厮打起来,曲妙妙各打五十板子,骂了两句,将人撵了出去。
时过晌午,曲映悬来接她家去。
瞧见门口站着的两个丫鬟,他才舒然一笑,心口提起的石头放下,和声问道:“阿姐在里面?”
宝妆眼圈泛红,点了点头,给他开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