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话是说给路喜听得。
鲜少关切,满是疏离。
风从耳边吹过,浅浅地唱着委屈,两个人的衣摆被风吹起,薄薄的蝉翼纱贴在一起,红绿撞色,是再般配不过的了。
只是,这回她却硬着心肠不肯过来了。
“阿娪……”崔永昌膝上一软,整个人绵踏踏地倒了下来。
他双膝着地,似跪非跪,一双大手紧紧地揪住曲妙妙的裙摆,委屈道:“我醉的头疼,你瞧瞧我吧。”
曲妙妙冷眼看他,等路喜几个将人扶起,才淡淡地道:“又不是头一回了,你既是头疼,那且早些回去躺着。”
她吩咐人去请大夫,又叫宝妆随着将他送回香雪堂去。
等她走远,瞧不见身影,崔永昌浑身卸了力气似地扒在路喜身上,酒也醒了,头也不疼了。
嘴里骂了一句‘讨嫌’,自己迈大步回去。
戏台上,郭家的七子八婿到齐,正演到团圆时候。
春姑姑笑着近前,把这事小声在辛氏耳边嘀咕一遍。
辛氏不嗔反夸,点着头道:“合该他招冷脸,我说这事妙妙做的极好。”
儿子翻脸就要骂人的毛病,不是头一回了,也该教他吃些苦头。
他凭本事把人惹恼了,自是要凭本事去哄。
冯将军当她夸儿媳行事得体,笑着附和道:“且只叫你一个人显摆了,只可惜我家樱哥儿是个女子,倘若是个小子,妙妙在京城地界长大,哪里还轮得着你得这便宜?”
辛氏笑着得意,又拉秦樱的手称赞,顺势把话题拉到了京城还未成亲的金龟婿上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