碰到他不成,连摸一下衣角,都要拖出去叫人好打一顿!
他家又门第高贵,别说是在小小一个青州城里,就是去了京城,那些皇亲贵胄也得顺着。
毕竟,天底下除了东宫太子,就数眼前这位最会投胎。
四十万镇北军姓崔,大陈第一富商辛荣是他亲娘。
八百亩地一株苗。
他又是崔家几代单传的独子,日后承袭爵位,更是人上之人!
今夜众人能聚在一起吃酒,一为冯承业庆生,二来都揣了心思和崔家小世子交好,也为日后家里的生意铺路一二。
“大胆!”
冯承业头一个反应过来,左右的美人也顾不得了,伸手就要把那个不知死活的花娘拎起来。
可惜他醉的太厉害,还没来得及抓到人,就先扯着桌布,把自己撂在了地上。
桌布带着盘子、碗、酒盅、饭菜、鱼肉和黏糊糊的辣油,叮呤咣啷地朝他扑去。
电光石火,桌上登时干干净净。
原本就静下来的屋内,这会儿更是雅雀无声。
忽然,崔永昌站起身子,一只官靴探了出来,没容众人反应,就朝扒在自己腿上的花娘,狠狠踹了一记窝心脚。
“……哎呦!”
那花娘倒抽一口凉气,再也叫不出一声媚音。
偏凤飞到了黄汤里头,那孱弱娇柳的一双玉臂伏在地上,和冯承业一起,荡在汤汤水水之中,抱着肚子,肩头不住地颤抖,隐隐发出呜咽地啜泣声。
美人垂泪,原本应是叫人心生爱怜,恨不能搂在怀里细心呵护,可这会儿滚在泔水之上,还泛着鱼腥味……
便是采花的淫贼瞧见,也得先捂了鼻子,躲去墙角干呕两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