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乌木木赶紧咳了一声,示意乌木谷哉声音小些,又指了指帐外好似有个人影晃来晃去。
“谁在外面?”乌木谷哉喊道。
一听乌木谷哉大呵,帐外之人赶紧跑开了。
乌木木轻声道:“看身形有些像二王子!”
“哼,那小子能干出这等偷听的龌龊事!”乌木谷哉不屑的道。
“太子殿下,日后说事还是得小心些,万一被人听到了一二可就麻烦了!尤其是二王子此番同来。”
“哼,他听去又如何!他刚多言一句,我便……”
“太子殿下慎言!”乌木木蹙眉拱手道。
“罢了罢了,我现在不会动手,目前还不到收拾他的时候!”乌木谷哉望了一眼帐外,眼神里隐隐透出杀气。
而这时正巧一只鸽子飞入帐来,乌木木一眼便瞧出那是传递消息的信鸽,他赶紧过去抓住鸽子从爪上取下纸条一看,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。
“又怎么了?”乌木谷哉不悦的问道。
“派去联络西门守业的人被杀了!”乌木木蹙眉说道。
“啊!谁杀的?”乌木谷哉很是惊讶。
“西门守业干的!”
刚才乌木谷哉心中是愤怒,而此刻则是恐惧,他一屁股坐在了马扎之上,半天都没有说话。他满以为西门家一向有自立之心,自己主动前往联络,对方必会有所回应,不敢说一拍即合至少也能定下日后见面之事,可万万没想到西门守业把自己的人给宰了。
“西门守业这是何意?”乌木谷哉有些恍惚的问道。
“这上面说西门守业见都没见咱们的人,直接就把他们宰了!而且将尸首送去了官府!”乌木木回道。
“这么说他会不会不知道那是我派去的人?还是他知道故意这么干?”乌木谷哉问道。
“太子莫慌,这事透着蹊跷!”乌木木看着纸条道:“这上面说西门守业虽然杀了我们的人,但搜走了您的信后才将尸体送往官府!”
乌木谷哉这才松了一口气,他刚才担心的就是自己那一封信被大文官府得到,那里面自己可是写了些大逆不道的话,若是被大文知晓现在可能就危险了。
“你觉得那西门守业是什么意思?”
乌木木皱着眉头道:“我觉得西门守业大概知道来者是咱们的人,或许是暗中有人在盯着他们,所以他为避嫌将人杀了,但是却将您的信拿走了!我想他这是同时再向大文朝廷和您释放信号!”
乌木谷哉点了点头道:“这么说来,好似有些道理!想不到啊,他女儿贵为太后,他还会被监视,哼,要是我早就反了!不过经你这么一说,哼,西门守业还真是个老狐狸!他这一手反而证明了他有二心!”
“西门家有二心从来也不是秘密!”乌木木轻声又道:“既然他愿意收您的信,说明您还有希望和他联手!”
“嗯!不过我也确实该小心一些了,西门守业能猜到那三人是我派去的,尸首如今在大文手中,想来他们最后也会查出来!”乌木谷哉蹙眉又道:“乌木木,最近暂且端掉所有联系,临渊城那边也不要联络,给京城老三去封信,让他暂时也低调!”
“太子多虑了,三王子何许人也,根本无须我们提醒!”乌木木遥望着京城的方向幽幽说道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太阳从东方缓缓升起,笼罩着西境许久的阴霾终于退去,官府也解开了临渊城的封锁,百姓终于可以自由的上街,只是不能接近老城那座土楼。
由于四维门严密的封锁,即使是临渊城的百姓都不太清楚西原曾经大兵袭来的事。有人绘声绘色的描述着西原大军奇袭而来的故事,有人则声称自己有亲戚在镇西大营,以证明西原压根就没有出过兵。甚至开始有人散布明律圣卿根本没有遇刺过,只是那一天在城外不小心摔了一跤,也有人说明律是在临渊城老城的青楼快活时不慎闪了腰,总之根本没有刺杀案。
虽然临渊城的人不太确定西原是不是打来过,但还是知道明律被刺杀了的。但随着明律如何受伤的谣言越来越多,故事越来越充满戏剧性,不少人甚至开始怀疑一开始是不是自己搞错了,根本就没有什么行刺案。毕竟真要是明律在大文境内遇刺,临渊城也不会什么事都没有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