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!你们俩都闭上嘴!今日是有要事商议,刚刚得到了消息,大文!”乌萨王表示敬意还向天拱手一下,又道:“大文遣使来告,西原主动乞和,希望遣使朝见天子,皇帝陛下勉而准许,同意西原明律圣卿如今朝见!”
“什么!这西原要跟中土议和么?”乌木谷哉惊得站了起来。
“这是皇帝的传抄各国的诏书,你看看吧!”乌萨王将诏书递给了世子。
乌木谷哉接过一看,双手逐渐使劲差点把诏书给撕了。
谷哉心里苦啊!看刚才乌萨王那样,便知其对大文十分尊重,完全臣服。而他乌木谷哉不服,他一直以恢复大乌往日雄风为己任,绝不愿长久屈于大文之下。虽然乌萨王一向认为他毫无城府,做事大大咧咧,某种角度上这是乌木谷哉伪装出来的,他就希望父王这么看他。
这个世上有一个定理,便是父亲了解儿子永远没有儿子了解父亲的深。乌木谷哉太了解自己的父王了,他喜欢中土文化,喜欢那种高深莫测的感觉,一切尽在自己掌握的感觉,别看他瞧不上几个儿子那么直白的争斗,但其实心里特别喜欢这种把所有人看得清清楚楚的感觉。
既然父王喜欢这样,那乌木谷哉便整天大大咧咧,想说什么就说什么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甚至明目张胆的在府中支个大帐篷。越是这样父王越是放心他,无论老二和他妈(王后)怎么折腾他依旧稳坐世子宝座!
能把自己父亲看的这么透的人又岂会真是没心没肺之人,乌木谷哉知道自己位子稳固,所以早就把目光投向了未来,他着眼的不是王位而是整个乌萨的未来。
所以他把老三派去了大文国子监,又一直在秘密培养自己的情报人员甚至招揽了不少江湖好手,打探着大文的消息,当他得知一个乡野皇亲成了大文的天子后,别提有多高兴了!他认为乱世即将到来,而唯有乱世才有他们乌萨可动之机!
为此他甚至派人不远万里前往西原联络,想要等机会双方共图大业,可谁曾想自己还没等到回信,西原这边跑去跟大文重修旧好了!
“哎呀,也是真没想到,大文这位新皇帝如此了得,本来听说只是一个乡野皇亲,还以为大文那帮子权臣是选了一个傀儡皇帝。不曾想才短短半年,他又是平定了南黎南水,又是和戕人重修旧好,传闻他还是大文太祖预言之人。难怪要重开朝觐,如今强如西原也主动示好。”乌萨王不禁感叹道。
“嗯,如今这位新天子确实神武。只是不知父王要议何事?”乌木粟哉问道。
“原本这朝觐,我准备让人在大文国子监的稻哉代表我乌萨其朝见新皇帝,可如今看来这样似乎不妥!”乌萨王幽幽地道。
之前乌木谷哉曾经主动请缨前往大文朝见天子,可乌萨王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一向不喜大文,又口无遮拦,派他去怕惹出是非,便没有应允。
“诚如父王所说,如今这新皇帝如日中天,连西原都畏其锋芒示好,我们若是派三弟确实有些不妥。大文应当也知道他虽名为奉诏入国子监学习,其实就是我们为表忠心派去的人质,而他……”乌木粟哉正想说老三是宫中最不受待见的,感到不妥便改口道:“总之,儿臣以为这次朝觐马虎不得,皇帝重开朝觐想来也是为了宣扬他大文国威,既如此我们便当给足天朝面子,无论是选择前往朝见之人还是准备贡品皆应慎重!”
“嗯,你所言正是寡人所想。越是这个时候越要表现出我乌萨对大文之忠诚,我可知道大文朝中至今还有人对我们耿耿于怀,你们应该也听说过,当年大文武宗曾在酒后放言假以时日定要踏平东北,以雪中土旧仇!”乌萨王不安的说道。
时至今日乌萨臣服已久,但依旧有不少中土人,尤其是读书人对于乌萨曾经统治天下耿耿于怀。当年武宗也确实在酒后说过要踏平乌萨,只不过这件事从来没有真的运作过,也不知是武宗得意之时酒后胡言,还是他真的想过这件事,反正当时是把乌萨吓得够呛。
毕竟乌萨人心里也有数,当年大文太祖本来就一个本分的说书先生,是他们祖宗在中土搞严刑峻法,大兴连坐生生把太祖坐成了起义军领袖,这件事中土人似乎从来就没有忘记过。
“嗯,想来高美王必定会亲自前往,你们说这一次寡人要不要也亲自去朝见天子?”乌萨王问道。
“不可!”乌木粟哉赶紧起身道:“父王,此去大文京城千里迢迢舟车劳顿,岂能让父王辛苦。儿臣不才,愿代父王前去大文!”说着粟哉便跪了下来。
一旁的乌木谷哉一看这小子竟然也想去大文,赶紧跟着跪了下来:“父王,儿臣身为世子,当为父王分忧!请准许儿臣替您赴大文朝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