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最后一次窦鼎之和诺切会面的过程,楚牧是清楚的,那八个西原细作就是他交给窦鼎之让其还给诺切的。
其实说“还”是不准确的。因为通过桑巴和那些细作的供述,整个西原的情报系统完全是在明律圣卿的掌控中,根本不容其他人染指。也正因为这一点,楚牧才决定要将那那名细作交给诺切,让他带给弘法圣卿。
大文朝堂有斗争,西原何尝没有。这些人杀了也就杀了,为何不拿去给弘法当武器对付明律呢?对手若是内斗,对大文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。
“嗯,辛苦首辅了!冒了这么大风险和西原使者接触!”楚牧还是一如既往的每次都慰问两句。
窦鼎之则仅仅礼貌性的微笑,说道:“这是臣应该做的!若大文真的能和西原达成议和,则西境安稳,陛下也好腾出手来慢慢处理内政!”顿了一瞬又道:“臣这段时间听闻民间对陛下多有称颂,都说陛下年轻有为大文有您为君实乃天幸!”
“哈哈,我其实也没做什么,也多亏了首辅每日的辅左,再说我这段时间一会南黎一会戕族的,国内政事还不都是内阁才能如此平顺。”楚牧笑着道。
“陛下谦虚了!”窦鼎之抬眼凝望着楚牧,又道:“如今一切顺利,陛下也熟悉了朝政,好多事已经可以慢慢推进了!”
楚牧察觉到窦鼎之最后一句话说的格外慢,但也没想到他说的具体是什么事。
窦鼎之看出楚牧的疑惑,便道:“陛下登基半年了,该选个年号了!”
“哦!对对,这事我都忘了!”虽然当了这么久皇帝,但现在实际上还是永平二十一年。
“有了年号才真正的万象更新,陛下可有想法?”
“这个还真没想!可叫礼部拿出些意见来!”楚牧幽幽的道。
“臣知道了!哎,等到了来年,有了新年号就完全是您的时代了,这段时日来老臣一直暗暗观察,陛下英明神武,日后必会有一番大作为!不过啊,陛下应该还记得您刚继位时的那段时间,时局不稳天下不安,故而陛下很多事也应早做打算,为长远计!”窦鼎之苦口婆心的说道。
楚牧一开始还没明白窦鼎之什么意思,听到最后一句他才明白。自己继位时的动荡是因为永平帝没留下子嗣也没留下传位的遗诏,所以整个朝堂都乱了,同样也让西原南黎他们看到了搞事情的机会。
正所谓国本定,天下安。这国本便是皇位的继承人,窦鼎之说这个就是在点楚牧,明年年号都改了,也该想着大婚的事了!
楚牧尴尬的一笑,道:“还是首辅思虑周全,朕都还没想到这许多!”
窦鼎之知道楚牧是个聪明人,也不用多说什么便告辞离去了。
到了晚上,楚牧用过膳早早的便躺到了塌上,他想到了神女又想到了窦语慢,想了很久。对于他这个年纪的人来说,正是多情的时候。上辈子草草结束,带着他并不想要的贞洁来到了这个世上。
他也没想到自己运交华盖当了皇帝了,还捧着贞洁的圣杯不能放下。不说今年先帝刚驾崩,自己不便那啥,就是该死的七色花也让他不能那啥,每个孤独的夜晚只能听着小八打呼忍受孤独。
今日窦鼎之那话明显是在提醒他,到了明年就该准备迎娶窦语慢了。可一想到这事楚牧就忍不住叹了口气,他心里还有些纠结。
“陛下,太后派人来了!”毛愚突然的通报打断了楚牧的思绪。
楚牧不知道这么晚了太后派人来干嘛,不过反正不是太后来他也懒得起身,就那么躺在塌上。
片刻之后,一片暗香袭来,楚牧扭头一看,穿着轻纱的紫露走了进来,跪下行礼之时胸前波涛若隐若现。
我去,刚在这想女人,老天爷就派人来考验朕!
“陛下,太后听闻陛下最近忙于政事,身乏体虚,特别让人准备了一壶虎宝人参酒,命奴婢送来给陛下!”紫露自己说的脸都红了。
楚牧看着紫露手上那酒,心想太后那死老婆子坏得很,竟然给朕送这种酒来!还派紫露来送,这是什么居心!朕岂会岂会岂……
“嗯,拿来朕闻闻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