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牧拍了拍他的肩膀,慈祥的说道:“在朕的心中,是属意你的,可是……”说着回头望了一眼坤德宫的匾额叹了口气。
一切尽在不言中!
田力当然知道皇帝的意思,早上还说自己可能接班当首领,来一趟坤德宫就变了,还能是谁在挡自己!
“也不要丧气,你的忠诚朕是看在眼里的!”楚牧表现出对田力的认可,此人他还是想用的,但不能将金刀卫交给他,毕竟他还有位九门卫督的兄弟,把京城和皇宫的防务都交给一家人,楚牧还不是那么放心。
虽然很郁闷,但能听到皇帝说出这话,田力的心中可不光是温暖,毫无疑问他已经准备死心塌地的追随陛下,并且失志不渝的憎恨太后……
………………
西门并不知道她的坤德宫外突然多了一位憎恨自己的人,不过就算知道了她也不会在乎。
抿了一口秦坤刚刚奉上的清茶,烦闷的心才稍稍平复。
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,让她心中很是不安。一开始她认为楚牧会是一个听话的乡下孩子,表面上看楚牧却确实一直对自己毕恭毕敬,甚至在明面上都挑不出一点毛病。
可细细品来,他跟窦语慢的联系,李正被逐出修身殿,陈阿满没有当上骑射师父……如今连李卫文也被拔除,难道这些事里一点楚牧的影子都没有么?
刚才与自己对谈,西门已经明显感受出了楚牧眼中的自信,是该好好考虑一下日后该怎么对付……不,应该是对待自己这位名义上的儿子了。
这时紫露正好端来了一盘水果,西门拿起一颗送入唇中,“很甜!”
虽然说的是葡萄,但紫露依旧报以微笑。
“你笑的也很甜!”西门抬头凝望着紫露,不知不觉这个孩子已经长得这么大了。
紫露不明白太后的意思,笑容变得有些生硬,回道:“谢太后夸奖!”
“有二十了吧!”西门笑着问道。
“回太后,二十一了!”紫露有些紧张,太后从来没有问过自己这些问题。
紫露知道太后不喜欢过多的表达自己感情,更不会言语上说出暖心的话,但其实对自己还是很好的。故乡的父母曾经来信说太后托人给他们带去了银子,可太后从来没跟自己提过,就像这些事不存在一样。可今日怎么会突然当面关心起自己了?
“老了点,不过也还是好年华!”西门滴咕了一句。
紫露并没有因为太后被说老有什么不悦,一般都认为女子二八才是最好的年华,二十一是稍稍大了些,只不过一般人也不会用上“老”这个字,不过指望西门对一个侍女字斟句酌也不现实。
“搬个凳子来坐下吧!”
紫露有些惶恐的说道:“紫露不敢!太后有什么事只管吩咐,紫露……”
“不用这么紧张,只是想同你聊聊!”西门微笑着道。
“聊聊?”紫露有些纳闷。
“嗯,记得先帝驾崩的那天晚上,我派你出宫你还偶遇了皇帝。”
紫露蹙眉不知过了这么久,太后怎么提起这事来了。
西门又将一颗葡萄送入口中,幽幽的道:“忽然很想听听,那一晚你们俩的故事……”
…………
是夜,或是明亮的月送来了徐徐微风,将白天的暑热稍稍吹散,大街上挤满了终于可以出来感受凉爽的人。
可再凉的风也只能吹走热气,阳气是吹不走的!
所以东城那座住了五个光棍的院子里依旧闷热,盯了白侠盗两天疲惫不堪的睡了一整个白天的顾斩一脸不悦,他喜欢睡懒觉,尤其是忙碌过后喜欢睡一个自然醒,但今天他被人吵醒了,故而很是不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