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行礼问安后,楚牧按惯例给内阁诸公赐座上茶。
窦鼎之身为首辅,又被孙女逼迫,首先起身问道:“说陛下被烫伤,不知要不要紧?”
楚牧微微一笑,道:“劳首辅担心,当时挺疼的,经御医治疗已无大碍!”
“无大碍就好,否则陛下多日缺席小朝,于国无益!”张渊主动起身说道。
楚牧早就猜到自己请一天假最反对的肯定是张渊,笑着说道:“有张阁老监督,朕岂敢怠惰!”
这么说也算是变相的表扬张渊,可张渊根本不领情,道:“臣岂敢监督陛下,陛下当有自监之心,陛下勤政是为大文为百姓为祖宗!”
看着张渊又要蹬鼻子上脸了,皇帝的内阁卧底高光义叹了一口气,道:“罢了,陛下也不是怠惰之君!”
虽然高光义这么说了,但张渊好像意犹未尽一般,还想多劝两句。不光皇帝蹙眉,窦鼎之也不想听了,果断的先行出手,拱手道:“陛下,老臣有事禀告!”
张渊有时会被戏称是窦鼎之的克星,但这两人谁克谁还真不好说呢!窦鼎之大概是世上最了解张渊的人,想让他闭嘴最好的办法就是聊正事。
果然窦鼎之有事禀告,张渊只得悻悻坐下。
一个多时辰里,小朝跟之前一样,基本上是四位内阁大臣之间的战争,楚牧很认真的听,甚至还做了一些笔记,但就是不表态,除非碰到四位阁老都同意的事,他才点头表示认可。
大概是几位阁老吵累了,御书房难得的安静了一会儿,楚牧和阁老们皆喝茶稍作休息。
楚牧以为今日的议事已经进入尾声,殊不知几个老头稍作歇息是为了待会的作战做准备。
尤其是张渊,这几天他都在为皇帝找老师而忙碌,刚喝了一口茶就要起身禀告,哪知自己茶还没入喉,袁复站起来了。
“陛下,国丧即将结束,臣以为陛下的学业可以开始了,礼部为您择选了几位先生,请陛下过目!”袁复恭敬的将一份名单交到了楚牧案上。
张渊一下就蹦了起来,好啊!我在明修栈道,你居然暗度陈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