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后饶命啊!太后饶命啊!奴才真是不小心的,看在奴才多年在坤德宫伺候的份上,请……”
“住嘴!”西门言君一下脸就沉下来了,这厮这个时候还敢提坤德宫简直是火上浇油。
“还不拉下去!”西门言君一声令下,两名金刀卫便将李正拉出门外。
没一会儿殿外就传来的李正的惨叫声。
西门言君脸上没有一丝波动,但她也不想听到这个叫声,冷冷的道:“皇帝好好休息,这几天不必来请安了!我走了!”
“太后且慢!”楚牧说道。
西门言君并没有转身,道:“皇帝还有事?”
“太后,五十下会把那奴才打死的!”
“哦!皇帝倒是宅心仁厚!”
“他也不是故意的,朕也不想他被打死!”
西门言君点了点头,道:“皇帝看着办吧!”
“但朕不想在修身殿再看见这个奴才了!”楚牧冷冷的说道。
西门言君终于转过身看着楚牧,道:“他确实不该再留在皇帝身边了!可皇帝身边也得有人伺候!”
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楚牧似乎将那只受伤的手举得高了一些,似乎在提醒太后,这就是她派来了人搞的。
“皇帝可有属意的人选么?”西门言君冷冷的问道。
楚牧一脸严肃的说道:“之前有个叫毛愚的公公伺候的还行!不知太后意下如何!”
西门言君凝视着楚牧,转过身冷冷说了一句:“这是皇帝自己的事,皇帝自己决定!”说完便缓步离去。
只是谁也没发现太后此时的脸上嘴角微微扬起……
月亮逐渐升起,修身殿前太监们正在洗刷地砖上李正受刑所留下的血迹,要不是楚牧开恩,可能留下的就是他的命了。
而在修身殿内,钱陶正跪在皇帝面前,诉说自己的遭遇。
“得知陛下受伤,可能无法前往,奴才是第一时间便赶往寿安宫,想通知郡主,可不知怎么,郡主见到奴才二话不说就是一巴掌!想来是陛下没有赴约,郡主有什么误会!”钱陶一脸愁容的诉说着。
可往日总是笑容满面的楚牧却只是冷冷的看着他,道:“你跟郡主这么熟,她怎么会误会你呢?”
钱陶一愣尴尬的笑道:“奴才怎么会跟郡主熟呢?”
“哦?你和郡主不熟,登基大典前夜伱为何帮她传递纸条?”楚牧微微一笑的说道。
钱陶赶紧摇头,道:“陛下您误会了,什么纸条,奴才没听懂!”
“还装呢!”楚牧就那么死死的看着钱陶,问道:“你以为你的那些事逃得过四维门的眼睛?你真是靠什么慈安宫的熟人才能和郡主联络?”
楚牧的连番提问让钱陶猝不及防,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“你知道郡主今日为何会打你么?因为她发现了寿安宫附近有金刀卫在埋伏,准备现场抓住我和郡主私会!”楚牧说道。
钱陶一愣,说道:“奴才不知道啊!”
“你不知道不重要!重要的是在郡主看来,肯定是有人将此事向太后告了密!那个人能是谁呢?总不能是朕吧!”
钱陶赶紧摇摇头道:“我没有啊!我真没有啊!”
“你去跟郡主解释呗,看她信不信!”楚牧起身就要往外走。
钱陶思考了一瞬紧紧的抱住了皇帝的腿,道:“陛下救救奴才!郡主会杀了奴才的!”
楚牧冷冷的低下头,道:“你怎么不怕朕杀了你呢!”
钱陶一咬牙,道:“奴才错了!奴才错了!是奴才把纸条放在修身殿的!奴才再也不敢了!”
钱陶知道皇帝恼怒的是,自己帮郡主暗中监视他,赶紧坚决的说道:“奴才以后绝不会再联系郡主,绝对不会再将陛下的事传出去了!奴才对天发誓!”
“不!”楚牧将钱陶扶了起来,笑着说:“朕要你继续为郡主传递消息!”
“嗯?”钱陶一脸懵的看着楚牧,忽然眼睛一亮明白了皇帝的意思。
楚牧拍了拍他的肩膀,笑着说道:“明白了就好,真会帮你解释,今日的事是那个李正偷听到告诉太后的!而钱陶一直以来忠心耿耿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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