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实话实说,朕给你做主!”楚牧严肃的说道。
毛愚一下子一滴眼泪就流了出来,带着哭腔道:“陛下,奴才一直就是本本分分伺候您,李公公却说我趁他养伤,在您面前百般谄媚,企图取代他的位子!那天……他先是逼问奴才,登基大典前夜陛下到底干嘛去了,奴才不敢说,他就让拿开水烫我的腿,说是让我也享受享受这感觉,后来,后来……又打我,十几个太监打我,我……”
毛愚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,“陛下请您救救奴才,奴才不想惹事,可就怕……”
楚牧叹了口气正要伸手安慰一下这个可怜的人,还没伸出手。
“陛下!”李正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。
他刚给钱陶去拿赏金,留在修身殿的亲信就来报告说毛愚趁机进了修身殿,在里面哭了起来,李正吓得赶紧往回跑,银子都还没给钱陶。
李正快步而来,看见毛愚低着头擦眼泪,便知道这小子真的是来告状了!
“陛下!这厮可是个小人啊!他肯定在污蔑奴才!”李正拱手解释道。
毛愚一脸惊恐道:“公公误会了!我是来请陛下去御书房议事的!”
李正冷眼质问道:“那还能请出眼泪来了?”
毛愚一事语塞不知所措的望向了皇帝。
李正拱手道:“陛下,这厮平日里人前人后两幅面孔,偷奸耍滑,欺压其他小太监和宫女,奴才看不过才管教于他!”
“我没有啊!我……”毛愚一脸无辜的辩解道。
“哼!你少在陛下面前装无辜!现在就可以让外面的小太监们来对质,当面揭穿你!我在宫中老老实实十几年,太后才会派我来侍奉陛下,陛下慧眼如炬岂会被你蒙骗!”
在毛愚期待的眼神中,楚牧缓缓的开口道:“太后自然是不会走眼的!李公公虽然平日里做派强势了些,但终归是个实在人,毛愚啊!这里面可能也有些误会,找机会你和李公公解释一下!”
李正一听赶紧拱手说道:“陛下英明,奴才可能也是管教的严了些,日后一定注意!”又扭过头一脸微笑的看着毛愚道:“刚才我激动了些,陛下说这里面有误会,晚上我抽空去找你,咱们把话说明白,以后携手好好侍奉陛下!如何?”
毛愚面如死灰,现在李正装的多和蔼,晚上打自己就会有多恨。他看了一眼楚牧,而楚牧顺势躲开了他的目光。
这一刻,毛愚明白了,皇帝不会为了自己去整太后派来的李正,毕竟谁都清楚现在宫中谁是老大。
“好了,话说开了就好!朕也得去御书房了!”楚牧说着走迈步走出了修身殿。
李正一脸冷漠的看着毛愚,道:“晚上老子再好好和你聊聊!”说完快步出门去追皇帝了。
偌大的修身殿只留下了彷徨无助的毛愚。
…………
坤德宫内,西门言君坐在塌上,右手托着下巴冷冷的看着面前跪着的人,冷冷的问道:“为何要将我呀?”
毛愚战战兢兢的跪在正堂中间,舔了舔嘴唇说道:“奴才有事想报告太后!”
西门言君一挑眉不禁笑了起来。
“说来听听!”
毛愚深呼了一口气,一脸决然的说道:“奴才想投靠太后!”
西门言君显然没想到这个奴才会说这种花,愣了一下好少见的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投靠我?哈哈哈!你倒是有趣!”
“奴才是真心想要投靠太后!愿为太后效力万死不辞!”毛愚说着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。
西门言君笑了许久,又看了毛愚许久,才缓缓问道:“为何?”
毛愚一咬牙将裤腿拉了起来,露出满腿的红肿和伤痕。
“大胆!太后面前成何体统!”站在太后身边的秦坤少见的斥责道。
反倒是西门言君一摆手示意秦坤住嘴,问道:“谁干的!”
“李正李公公!”毛愚将李正多次欺辱自己的事,和刚才在修身殿的事全部说出。
“奴才知道,陛下是保护不了奴才的!奴才说不定哪天就会死于非命,李公公有太多的办法可以整死奴才了!奴才想活命,所以只有来找太后了!”毛愚一脸诚恳的说道。
毛愚悲惨的遭遇对于西门言君来说只是一个小故事,她饶有兴致的听完抿了一口茶,脸上看不出半点怜悯,冷冷的问道:“我凭什么要保护你?李正可是我的人!”
毛愚咽了咽口水,大声道:“回太后,因为奴才比李公公有用!宫中大家心里都明白,李公公是去监视皇帝的,可皇帝一直提防着李公公,奴才虽然不知道李公公是否给太后汇报过什么有用的事,但奴才一定能比他更好的帮太后看着皇帝!”
“你可知你刚才说的是犯忌讳的话,凭这话把你千刀万剐了都是应该的!”西门言君冷漠的说道。
“太后不管我,李公公迟早会弄死我!反正是个死,我想赌一把!”毛愚嘴上说的决绝,其实心里也是慌得一比,此刻心脏跳的都快要蹦出来了。
“那好!”太后起身走到了毛愚跟前,俯瞰着这位前来投靠的奴才,问道:“你如何证明你比李正有用?”
毛愚一咬牙,道:“登基大典前夜,陛下不是出去散步了,而是去寿安宫和黎阳公主私会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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