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!说起来就气!那马彪完全是仗着自己是我们神捕营的上级,以权谋私拿权压我!逼我去干的!”顾斩故意做出生气的样子,现在马彪是反贼,他必须要与其划清界限。
“神捕也不要生气,慢慢想想,马彪那个时候让你做过什么可疑的事?”孟达问道。
顾斩想了想,道:“一般也没什么,无非是他出去和人应酬,非要拉我去壮他的声势,有时候也让我帮他去盯着他夫人,如果夫人来找他就……!诶,说起盯梢,有件事很蹊跷!”
顾斩突然眼睛一闪,皱着眉头说道:“有两次他去七星街和人应酬,只是让我守在外面,嘱咐我待会有人出来,就偷偷跟踪!”
楚牧一惊,道:“莫非马彪也暗中跟踪过胁迫他的人?”
孟达赞同的点点头,道:“神捕可还记得跟踪具体情况!或者说那人你还记得么?”
“那人一直带着斗笠,我没见过真容!不过他不简单!”顾斩回想着冷色说道,“他和马侍郎见完面总是从后门悄然离开,然后在京城繁华人杂之地左转右绕,第一次我还跟丢了!”
“第二次我全神贯注,比出任务还小心,整整陪着他在京城转了两个时辰,算是跟到了他最终去的地方!和马侍郎汇报后,马侍郎让我不要跟其他人提起这事,说这是朝廷机密!后来也没出什么事,我也就没有在意!”顾斩说道。
“那人最终去的什么地方?”孟达问道。
顾斩皱着眉头努力回想,道:“我得想想,好几年了都,我记得是在南城,反正是在一个小巷子里,好像是个药铺还是个当铺什么的!我记得不太清楚了!”
牢房之外陪同楚牧和孟达前来的一众中卫中,有一人默默的退后,悄然的消失在了昏暗的地牢中……
夜已深,南城那家兼卖败火茶的药铺,最后几个扯闲篇的茶客终于尽兴离开,掌柜的疲惫的伸了伸懒腰,招呼着学徒赶紧封上门板准备打烊。
就在学徒将要封上最后一块门板时,一个手伸了进来。
“打烊了!买药明天再来!”掌管有些不悦的说道,住在附近的下九流们经常半夜前来买药,掌柜从不搭理他们。
“掌柜的不好意思,在下又来了!”
掌柜闻声一看,原来是四维门里的那位卧底,赶紧过来掀开门板,道:“怎么了,又腹泻了?”
“何止腹泻,这次都拉出血了!”年轻的男子说道。
这个时候出现,掌柜的知道一定是出大事了,赶紧将人请进后堂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”掌柜一关上门赶紧问道。
“你这暴露了!”卧底一脸严肃的说道。
“怎么会?这里几乎除了你,谁也……”
“两年前你和马彪见面,他派人跟踪过你!”
年轻男子一说,掌柜的脸就垮了下来,道:“想不到马彪还有这一手!”
“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,这里有什么见不光的东西么?”
“没有,那些东西放这里不安全,我都放在郊外的庄子里了!”掌柜的回道。
“那就好!你快走吧!我也得走了!”年轻的男子转身就要离开,边走边伸手进怀中。
“且慢,现在具体什么情况,我能走去哪儿?”掌柜快步过去想要拉住年轻男人再问两句,结果男人一转身顺势一抬手,一枚飞镖直插入掌柜的咽喉。
掌柜想要最后喊一声都办不到,无力的捂着自己的脖子,瞪大了眼慢慢的倒在了地上。
片刻之后,年轻的男人走出后堂,学徒赶紧过来道:“您要走了么!慢……”
最后一个字还没发出来,学徒就被一刀划破了咽喉……
一炷香的功夫后,年轻的男人已经走在远离药铺的街上,而身后不远处升起了滚滚浓烟。
“当当当!”打更的人赶紧敲锣提醒周围的百姓。
“走水了!”
“救命啊!”
“老爷们快拿着水桶过来!”
一时间周遭乱成了一锅粥,住在附近的百姓们,纷纷提着桶赶过去救火,唯有年轻的男人与他们相向而行连头也不回。
“轰!”当百姓们将水泼到着火的药铺时,一声巨响,火势不减反增。
听到这一声,年轻的男人彻底的放心了,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快步走向了四维门,全然没发现一旁屋顶上一直有人注视着自己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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