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准备好了!”陈阿满说着还看了一眼上官勋。
李正点了点头,上前轻声道:“陛下让我给您带句话,好好表现只要射的大差不差,陛下便会选择您!”
陈阿满听闻赶紧望向观礼台,看见楚牧投来期待的眼神,对他点了点头。
陈阿满一下心里有底了,他当然知道太后帮自己说话了,但刚才楚牧没有直接选他,而是搞了这么一个比试。本来他还有些纳闷,这么一看,皇帝只是未免他人说闲话,搞个比试走走过场。
他赶紧对着观礼台微微点头,表示自己定不负陛下期待。
楚牧又点了点头,但不是对陈阿满点的,当然从陈阿满的角度看,皇帝实在对他点头。可其实楚牧是在向陈阿满身后的上官勋点头。
刚才在为公殿楚牧递给了上官勋一块手帕,上面有楚牧写的鼓励的话语以及告诉他只要射的差不离,他就是骑射师父。
上官勋静静的握着手帕,远远地向皇帝微微鞠躬,内心中料定这骑射师父非自己莫属。
“陛下有令,比试开始!请诸将自己排序!”李正高喊道。
众将互相看看,谁也不想第一个就上来,而这时一个老头站了出来。
“老夫第一个吧!”赵义博走到了一名金刀卫牵着的马前。
金刀卫赶紧行礼,并一摆手示意前面的金刀卫准备放鸽子。
“放下放下,别那么着急放鸟,我还没上马呢!”赵义博边说着边摸了摸骏马的鬃毛,道:“嗯,是好马!”
赵义博又笑着伸手拍了拍马的脖子,哪知骏马突然跃起前蹄,赵义博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身后众将一看大将军摔倒,赶紧冲过来查看,连楚牧都吓得站了起来。
而在他身边的李卫文却轻声说道:“陛下勿忧,大将军没事,他只是懒得比试!”
一般人看不出来,他无畏境的李卫文确是看得明白,明明就是赵义博自己拍那一下动了真气把马给惊了,自己再假装摔倒。
其实在场不少将领也看出来了,但大将军这么演了,他们谁敢拆穿只能陪着演。
“老夫没事,哎呀哎呀,只是上不了马了!”赵义博假装疼痛捂了捂屁股。
“罢了,大将军别比了,来这歇着吧!”楚牧远远的喊道。
楚牧此话一出,赵义博也不客气径直走上观礼台坐下,还问一旁的太监要了一杯茶。
大将军就这么悠然的喝着茶当起了观众。
而后现场又陷入了一片寂静,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谁也不想上。
这也不能怪他们,他们本来就是陪太子读书,这一场明摆着就是陈阿满和上官勋争。其实一开始就那么骑马射靶子,他们最为满意,反正大概骑马一射,只要不脱靶又不中红心举行,他们能轻松应对。
可两位总督东搞西搞一下把难度提到这么高,变成了射鸽子爪下的结,这就难为他们了。虽然他们不想争骑射师父,但也不想在皇帝和众多同行面前丢人啊!万一差的十万八千里可怎么下得了台。
已经是没事人的赵义博嫌他们磨蹭,站起来喊道:“别浪费陛下时间了,一个个上,就按现在站的位子,从这边开始!”
大将军都发话了,大家也只得这么来,被指到的第一个将领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骏马,叹了口气一个横跨骑上了马,一旁放鸟的金刀卫见状赶紧打开笼子,一直爪下绑着结的鸽子飞上了蓝天。
将领一声“喝”一拉缰绳,骏马便长啸一声冲了出去,要说还是上过战场的人,一匹陌生的马瞬间便被驯服,那将军逐渐松开缰绳,望着空中按固定路线飞行的鸽子,端起大弓拉满了弦,久久比量着却不放箭。
过了许久,又是赵义博看不下去了,起身指着天上道:“射啊!那鸟都飞累了!”
被大将军这么一喊,将军一紧张便射了出去,但那箭怎么上去的又怎么下来了,孤零零的落在场中,让将军好不尴尬。
楚牧也知道难为将军了,说了一句:“人有失手马有失蹄,没事的!”
可后来一个一个的将领上马比试,楚牧看久了也懒得安慰了。反正射了半天,也没人射进那个楚牧仰望都看不清的小结里。
但毕竟是大文三个大营的将领,虽然有几个是靠拍马屁上来的,但大多数还是有真本事的,骑射不在话下。虽然小结没射中,但演武场内死鸽子落了一地。
楚牧扭头对李正说:“别浪费了,那鸽子谁射死的,就让谁带回去,就说朕赏赐的!”
就当楚牧也有些疲乏了的时候,终于轮到了京西大营的总督陈阿满。
陈阿满起身先向观礼台鞠躬致意,转身对着上官勋点了点头,迈着自信的步伐走向了那匹已经有些疲惫的骏马。
“终于来了!”参天大树上的孟达脸上泛起了邪魅的微笑。
分布在演武场各处打扮成金刀卫的八名上卫,默默的闭上了眼。片刻之后,一张无形的大网覆盖住了整个演武场。
陈阿满却没有一丝察觉,在上马之前他还拾起一片青叶,轻轻放下来观测风向,却发现青叶悠悠荡荡几乎是垂直的落下。
“老天助我啊!”陈阿满上马前还嘀咕了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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