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牧盖好玉玺,拿起诏书正要交给首辅,忽然发现了摘下帽子的张渊,疑惑的问道:“阁老摘帽子干什么?”
莫看张渊一把年纪,楚牧这一问把他问的满脸通红,赶紧又把帽子戴上了,尴尬的说道:“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落上了,臣取下了拍拍。”
楚牧也没再问,将诏书递给首辅,说道:“朕年纪尚浅,不谙国事,正愁日后施政有失,诸公之建议,正合朕意!日后就有劳诸位了!”
四位阁老听闻赶紧跪下,窦鼎之举着诏书说道:“陛下如此重托,臣等敢不用命!”
楚牧忽然觉得整个人都舒爽了,本来没有得到玉玺让他惴惴不安,刚才四位人精一起逼宫,更把他吓了一跳,以为要他签什么“丧权辱朕”的条约。
结果打开诏书一看,居然只是以后让他做什么事都要通过内阁,不能独断专行。
这对于楚牧来说哪叫事!
对于内阁将朝政的决定权交给自己,楚牧简直就是喜出望外,他之前根本没想到能有这种好事!莫说决定权了,就算掉个个,内阁有决定权,他有否决权,楚牧都能同意,这不比汉献帝强多了。
刚才久久没有盖印,只是他不敢相信能有这种好事,所以反复读了十几遍诏书,怕里面有什么问题,终于确定好像没有坑以后,他便坚决的盖上了已经属于自己的玉玺了。
此刻的楚牧感觉赢得了重大的胜利,而这个胜利还是别人主动送上门的。
而内阁诸公亦是十分满意,觉得他们一番谋划没有白费功夫,更没有引发楚牧的激烈反弹,简直是完美的结果。
要知道如果楚牧真要不同意,他们还真不好办!总不能真的以辞官相逼吧?
张渊一脸微笑的看着窦鼎之,心中暗自佩服首辅的勇气,敢在诏书上加上那个字,楚牧也还真同意了。
其实虽然楚牧看了很多遍,但也没看出来这个诏书中最大的隐患,也就是窦鼎之所加上的那个“军”字。
张渊的原稿里,是写的一切政务,皆须内阁附议。而窦鼎之加了一个军字,就变成了一切军政大事都需要内阁同意。
要知道在之前,内阁虽然权利极大,但独独不能干预军务。
虽然实际上各方都在军中安插了人马,但在制度上军方是完全只听皇帝一人的。而随着楚牧刚才玉玺的落下,日后军方的任何事务,内阁便有权过问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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