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早早就升起的太阳的光泽中,京城的大街小巷川流不息,一派繁华的景象,如果不是酒肆和青楼还关着门,都看不出现在还是在国丧期间。
人们似乎很快的从永平帝驾崩的悲伤中走了出来,即使他们中大多数曾是那么的敬爱这位仁义的天子。
谁也无法苛责他们,对于老百姓来说,又有什么比自己的生活更重要呢?总得笑着走下去。
不过也还是有人久久的沉浸在悲伤当中难以自拔。
在东城一条并不起眼的小巷里,有一座颇为雅致的小院,里面种满了花花草草,鸟雀鸣于枝头飞蝶戏于其间。
即使住在附近的人都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宅子,偶尔有人曾经一窥其中风景,猜测这里或许是哪位达官显贵金屋藏娇之所在。
不过很可惜,这里面没有一个女人,甚至连看门的两条狗都是公的,阳气之盛连住在这里的五个男人都觉得难以忍受。
可不忍受也得忍受,京城寸土寸金,他们五个年纪轻轻又非京城人士,哪里置办得下属于自己的家,即使他们是神捕营五大神捕。
一般情况下,白天这里是没人的,五大神捕公务繁忙总是早早就出门当差了,就算偶有闲暇也会出去躲阳气。
可今日很特殊,有两位神捕都留在里家中,虽然他们也是情非得已,毕竟一个很悲伤一个很受伤。
受伤的是吴隐,那日在英王的府邸力拼两位无畏境的高手,虽然最后成功脱身,但也付出了大腿一刀背后一刀的惨痛代价。不过得以带薪养病,外加三百两的抚恤,让本就好静的他感觉这伤也受的不亏。
此刻最让他烦心的是,身边那位悲伤不已请假在家的顾斩,吴隐只想静静的一个人待着,而顾斩却日日都假借照顾他的名义,在耳边嘀嘀咕嘀嘀咕的说个不停,让他烦心不已。
“哎,如果哪天我走了,也不用哥几个破费,我屋子里还有上次清明买的一扁担纸钱,还没机会烧,你们就画个大圈,全部烧给我吧!”顾斩哀怨的说着。
“嗯!”吴隐面无表情的都懒得多说一个字。
“哎,你说我死算不算因公殉职,上面会不会给我老母一点抚恤?”顾斩又问道。
“嗯!”
“我也觉得应该给点,而且你说尚书大人是不是也得表示表示?毕竟我是为他办事惹下的祸事!”
“嗯!”
“哎,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死法?好歹我也算立过不少功劳,会不会许我一条白绫让我自尽?起码还能留个全尸!”
“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