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鼎之当然知道张渊只在趁机骂自己,但佯装不知,喝着茶道:“张大人说的对,自古未有前例,我看应该用太后的名义下懿旨!”
“我说的对不对不用你说!虽然我亦觉得当以太后名义下懿旨,但你还是个无信义的小人!”张渊这次直接对着窦鼎之说道。
窦鼎之现在也不要首辅的威仪了,就是佯装听不见。
汪琦起身说道:“可太后毕竟久病卧床,也未有前例可擅用太后名义下懿旨啊?”
“哎,非常时候非常之举,这么做也是迫于无奈,他日太后醒来,也不会怪我们是无信义之人!”高光义抚着胡子眯着眼说道。
窦鼎之正喝茶差点一口呛着,他没想到高光义也来这套,但也忍了下来。
“可太后什么脾气,大家都知道,难保日后苏醒,不会怪罪我们!”次辅袁复质疑道。
张渊又站起来,说:“怪罪我们什么,怪我们是无信义……”
窦鼎之马上大声插话道:“太后是我亲姐,我说不会怪罪就不会怪罪!”
一看窦鼎之有些愠怒,张渊嘀咕了一声:“太后怎么会有这么没有信义的弟弟!”
郑义又问道:“就算用太后名字下懿旨,那楚牧以何身份继位?”
张渊刚才查了半天,终于知道楚牧是永平帝的子侄辈,当然这也是肯定的,否则皇后也不会主动提议他。
“那自然是名义上将楚牧过继给大行皇帝,让他以皇子的身份继位!”
袁复皱着眉道:“这楚牧我们都没打过交道,也不知是个什么样的人,万一他不愿过继当如何?”
眼看张渊又准备说话,窦鼎之抢先骂道:“我们都将皇位奉上了,他要不愿意他就是个无信义的小人!”
……
楚牧自然是不知道在遥远的皇宫有人刚刚骂了他。
此刻他正睡得深沉,深沉到鼾声如雷却不自知。
而实际上他还处于那张心法上所说的静心的状态,意识上一片空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