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祭酒不愿何其说话,只是摇了摇头。
国子监的大部分监生,皆是举人出身。虽未考取进士,但也须是举子中的佼佼者才会被选入国子监学习。
郑义本想如果楚牧有功名在身,就能帮其说话,可老祭酒一摇头,他便知楚牧是靠蒙荫进的国子监,想帮他说话都不知道从何说起。
张渊大概听明白了楚牧的情况,那上跳出来反对:“那楚牧只是一农人,蒙恩典得入国子监学习,何来皇后所说的学识?”
“哎,楚牧籍籍无名之辈,不知其是有文章传世还是做过什么仁德之事,能让皇后说他人品学识皆上乘?”高光义也上前帮腔。
汪琦看皇后沉默不语,马上展出护主道:“本官不解张大人的意思?农人如何了?在场官员一大半都是农家出身,天下亿民十之八九皆为农人,岂可以农人身份贬低楚牧!又说他蒙恩得入国子监,据本官所知,每年被选入的楚家子弟不过十人,而如今楚姓皇亲不下十万,如此说来楚牧亦是万里挑一之才,岂非有学识乎?”
“哼!每年选入国子监的皇亲是什么人,你不知道么?皆是大族纨绔,入国子监只为日后某个好差事!还说什么万里挑一?简直笑话!”张渊反驳道。
汪琦却冷笑一声:“若按张大人所说,那楚牧并非出身大族,何以得入国子监?岂不正好说明他有过人之处么?刚才萧祭酒不也说楚牧奇人也么!”
老祭酒听到忍不住咳了一声,显然其他人没有理解他说的奇人是什么意思。
张渊被汪琦这么一驳,一时也不知如何作答。
想来那汪琦现在虽执掌工部,但其实当年乃是一甲第一名状元出身,辩才无碍文章一流,与他多论占不到便宜。
张渊转身拱手质问皇后:“娘娘刚才说大行皇帝曾经夸赞过楚牧,请问何时何地因何事赞之?莫不又得去问孟总督吧!”
窦鼎之扭头瞪着张渊,本来此刻他就因为皇后提楚牧而头疼,这张渊居然又扯出四维门,生怕人家四维门不派人来逼宫么!
张渊经过这一整天憋了一肚子火,自己看重的英王出局,勉强接受的沙侯又无故病重,尤其刚才又被汪琦驳的无话可说,让他现在有点急眼,根本不管什么四维门,就是想怼的皇后无话可说。
皇后却丝毫没有慌乱,甚至还挂着淡淡的微笑,转头望着高光义道:“高大人,你熟识宗室之事,曾记否,八年前大行皇帝南巡归来,数百楚家子弟拦御道之事?”
高光义猛的被一问,皱起眉头细细回想,多年前确实发生过一次数百楚家子弟拦御道请愿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