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楚牧一张嘴就问能不能提前支取这个月的膏火银,他着急要去大悦楼……
那大悦楼可是京城最出名的青楼啊!老祭酒听完都懵了!
而楚牧一脸真诚,满怀期待的看着老祭酒。
老祭酒更懵了!这厮这是什么表情,到底在期待什么!难道他真的觉得学生找校长要钱去逛青楼这种亘古未有的请求,老夫会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同意?
要不是老祭酒以为楚牧是被打劫打的脑子出了问题,恨不得当即将其赶出国子监。不过依然疾言厉色的一顿训斥,希望此子能改过自新。
可祭酒大人终究低估了这乡野皇亲要逛青楼之决心。
第二天楚牧连哄带骗从刚认识的同窗那里借来银子,发现国子监平时不让监生随便出去,就爬上数丈的高墙,摔得脚都崴了,还是义无反顾的奔向了大悦楼。
等到晚上衣冠不整的楚牧回来,立马被祭酒下令绑在大成殿前反省。哪知夜深人静之时,伴着濛濛细雨,此子居然在圣人像前赤身热舞……
……
想到这两天楚牧的重重恶劣行径,老祭酒已经怒火中烧,现在悼念皇上居然还敢开小差!
是可忍孰不可忍,憋了一肚子火的老祭酒正要厉声训斥这竖子,却发现刚才头抬猛了,脖子僵住了……
迟迟等不来第十一声“呜呼”,有些哭的本就不走心的监生微微抬头,看见身边不远处的楚牧和殿前的老祭酒都仰望着天空,他们也疑惑抬头张望。
逐渐的抽泣的人越来越少,仰望天空的人越来越多。
正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,抬头容易低头难。在场的监生们谁也不知道到底在看什么,但大家都在看,自己也只能硬着头皮看。
当然,最尴尬的还是众人前方的祭酒大人。一滴又一滴的汗水从他额头流下,他依然没有找到扭转现在这局面的办法。
呜呼,老夫为之奈何乎!
这时第一个抬头的楚牧慢悠悠的低下了头,不解的看着身边那些伸着脖子盯着天上看的同窗们。自己刚才望天是根据太阳的位置大概的估算现在的时间,他们在看什么呢?
楚牧现在心里很烦,他烦皇帝哪天崩不好,非要昨晚崩;他烦皇帝崩了,祭酒非要在国子监临时开个皇帝追思会;他更烦待会还要跟随祭酒大人入宫瞻仰皇帝遗容,明明其他监生不用去,而他这个姓楚非得去。
他今晚只想去大悦楼!必须去大悦楼!去不了大悦楼他就活不下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