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婕妤眸中闪过一丝阴狠,又夹杂着强烈的不甘,突然扯住了顺熙帝龙袍的一角,哭着道:“陛下,是皇后让安福郡主杀了臣妾腹中的胎儿,她心肠如此歹毒,教育出来的儿子怎么配做太子?”
顺熙帝冷笑一声:“原来如此,你害太子不成,反而使得三皇子落马重伤,如今又把目标放在阿宁身上,你这个疯子!皇后害你,你倒是看得起你自己,你当时不过一个不起眼的才人,害你皇后还怕脏了自己的手!无知蠢妇,口口声声说人害你,莫非你那日去湖边是皇后让人引诱你去的不成?”
顺熙帝一席话犹如醍醐灌顶,韩婕妤整个人顿时懵了,呆愣愣跪坐在地上,大脑一片空白。
“你自己接近郡主不成,反害的腹中胎儿不保,如今倒将错处归于旁人,简直可恶!”顺熙帝却懒得再与她多言,想着她面色阴鸷,咬牙切齿地吩咐:“传旨下去,韩婕妤心如蛇蝎,狠辣毒妇,自今日起打入冷宫,永远不得踏入冷宫大门半步!至于其父,作为帮凶同样不可饶恕,流放边疆,永不录用!”
直到韩婕妤被侍卫拖着离开,她还久久不能回神。
一直到了御花园,她才恍然大悟一般拼命挣扎:“不对,我要见圣上,我要见圣上,我是被冤枉的,我要见圣上!”
侍卫们想到方才陛下看着韩婕妤时不加掩饰的厌恶,此刻谁还敢带她回去,只任凭她挣扎,强行拖着人便往冷宫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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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婕妤之事在宫中传的很快,不多时各宫各院便都听到了些许动静。
洛云殿内,岑琰和邵恪之二人正相对坐在榻几前饮着今年最新的碧螺春,茶香浓郁,口感醇冽,在这炎炎夏日里倒能消除心上的些许烦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