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是不料,她走上前,递了瓶膏药过来。
“这又是什么?”他低头,捧着茶盏喝了一口。茶香四绕,沈清云走过去,打开那药膏道。
“你脖子上痕迹,擦一晚上明日就好了。”
她边走过来,边抹了一点膏药在他脖子上。清清淡淡一股药草香,指腹在颈脖处揉着,传来一阵清凉。
姜玉堂显然不习惯她靠太近,她手再伸出来时他抬手给掐住了。
雪青色长袍下,皓腕如玉。
他握在掌心里把玩了片刻,眼神又瞥到之前瞧那银镯子。细细小小一个,低端还坠着个铃铛。
昨日晚上,她勾着他脖子时,铃铛传来嗡嗡声响。随着他动作,一声又一声,响了半宿。
姜玉堂仔细看过,这镯子瞧着年岁很久了,不值当几个银子。
却是她浑身上下唯一首饰了。
苏州六品通判女儿,自小应当养在闺中。却是既会医术,又画一副好画,且还自小学起,师从大家。
气质不凡,眼神也厉害,打一眼就瞧出那副《秋月图》是假。姜文林虽眼界低,但不傻,那幅画是他花了大价钱,虽是赝品但仿确不错。
离老是前朝画师,画画深受陛下喜爱。他画至今还有不少收藏在皇宫中,流落在外越发稀少。
《秋月图》算是其中最好那几副画了,连宫里都没有,市面上算是有市无价。
姜玉堂是个爱画之人,他那儿自然也收藏了几副。抬手握着她指尖,他淡淡道:“我那有几副离老真迹,待会你去挑?”
“我不要。” 沈清云想也没想就摇头。
姜玉堂瞧了她一眼,见她面上不似作假。
握住她手放了下来:“今日你与姜文林在一起拉拉扯扯样子,日后不要在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