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垂着眼帘牢牢盯着桌面上画,他却越看越觉得不对。
这画上人,像他,却又感觉不是他。
漆黑眼帘半垂着,姜玉堂闭了闭眼帘,摩挲着玉扳指手停了下来。
“总感觉哪里不对。”
画像上人眉眼生与他是相同,但神情又是不一样,气质温润如玉,眉眼之间却又是刻着一股风流。
他想不清楚自己上一次出现这种神情是何种时候了。
而且……他眯着眼睛,重新去看向这幅画。从他瞧见这幅画开始,他就发现,这幅画连画风都与他极为相识。
若不是他确定自己没有画过自己,只怕还以为是自己画。
姜玉堂自小学画十余载,师从是前太子陈琅那样光芒四射人物。沈清云这幅画功底深厚,连着画风都与他相同,如何能不让他疑惑?
整整一下午,紧拧着眉心从未松开。
姜玉堂琢磨着让沈清云来这一趟,可还未开口,门口就传来敲门声儿。
门口小厮压着声音,道:“世子,表少爷求见。”
姜玉堂立即抬起头,目光往门口看了眼,又落在了桌面上。他示意赵禄将画拿到后面去,这才冲着门口道:
“让人进来。”
这是沈清云第二次来他书房了,相较于第一次着实熟练了不少。
她站在烛火之下,目光坦坦荡荡,开口却是:“那莲花蔫儿了。”姜玉堂拧着眉,大概是没想到她开口就是这个,拿着茶盏手都有些收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