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闭着眼睛,想象自己在吻她。你是觉得恶心得无法接受呢,还是觉得面红心跳,害羞得想找个地缝躲起来?”
林幸一听那个“吻”字,心里就是一个突突,她听了冯玉的话,真的闭起了眼睛,想象徐溪晚的嘴唇朝她凑了过来……
林幸已经顾不得什么恶心不恶心,她的心都快冲破胸膛跳到外面来了,她的脸一阵灼烫,比发烧时的温度还高,她自己看不到,可冯玉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得一清二楚,林幸的脸迅速发红,很快从耳根红到了脖子,就像冷不丁被扔进沸水中的大虾。
冯玉想,她应该已经有答案了。
林幸睁眼时,果真如冯玉所说,羞得只想往地缝里钻,她眼神飘忽,不敢跟冯玉对视,冯玉是个体贴的人,没有在她难堪的时候为难她,借口外面冷,从阳台进了客厅,把阳台上那个完全独立的空间全部留给了林幸。
“冯玉……这个鱼……可好吃了……你也吃点……”
冯玉走进餐厅,在沙发边席地而坐,听周晓慧意识不清地说梦话,说完还不忘咂咂嘴。
真是个饭桶。冯玉想。
可她看周晓慧的眼神却很温柔,帮周晓慧盖被子的动作也细致得不得了。
这个人大大咧咧,情商又低,心肠却是很好的,年幼时错怪了冯玉一次,对冯玉歉疚了近十年,之后每每说起这个话题,她说总说:“从那天以后,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混蛋。可我只对你一个人混蛋过,以后再也不敢欺负别人了。”然后又拉着冯玉道歉,没皮没脸地让冯玉原谅她,冯玉知道,她这么多年一直良心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