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溪晚这才想起来,林幸能留在自己身边的日子已经不多了,她还有三年就要上大学,徐溪晚只能再照顾她三年而已。
时间太快,日子太短。
徐溪晚在昏暗中点点头,“那就好。”她似乎想伸手摸摸林幸的发顶,就像小时候那样,可手抬起来,停了几秒,又放下去了。
林幸期待着徐溪晚将会抚摸自己头顶的手,迟迟没有等到,失落地垂下眼。
两人各怀心思,在寂静的地下车库里对坐许久,都无话说,过了半个多小时,徐溪晚才先动作,解了自己的安全带,打开车门,说:“走吧,回家了。”
林幸也下了车,跟在徐溪晚身后。她被徐溪晚的手吸引。
素白的手,跟着步伐在身侧小幅度地摆动,自然地蜷曲成一个半弧形,空间刚好足够林幸把自己的手放进她的手心里。
很久之前,就是这只好看的手,牵着林幸走进光明里,那之后,林幸的记忆中,一直被徐溪晚的手或牵或抱,可是后来,这双手又渐渐地放开了自己。
林幸想,真想被这双温暖的手再牵一次。
但她越大,开口提这样的要求只会变得越怪异,也许再不会有机会牵这双手了。
两人心情都很郁郁,回家之后各自洗澡,道了晚安,回房睡觉,徐溪晚睡主卧,林幸睡她自己的卧室。她们已经潜移默化地习惯了各自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