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溪晚侧头看他,不置可否。
徐兴言见她不接茬,继续说:“可惜,你我上头还有一个徐兴安,大哥虽天资愚钝,到底是长子,这些年把徐家的产业管理得也不错,徐家长辈的认可有目共睹,仅凭二姐一人之力,想撼动他的地位,只怕难于上青天。”
徐溪晚道:“我回国不过为了借徐家庇佑,混一口饭吃,三弟说的长子、地位是什么意思,我却不懂。”
“二姐是聪明人,应该知道,徐家这样的百年望族,想从外面攻破,那是痴人说梦,不过……”徐兴言略一沉吟,轻笑,“不过徐家内部,各个势力盘根错节,都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,这里头可以操作的地方,可是比二姐在徐家外面见到的多多了。”
徐溪晚暗忖,看来这个传言中的病秧子徐家二少爷,也并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两耳不闻窗外事,一心只侍花弄草闲情雅致。
“看来三弟早就谋划好了,何必找我来多分一杯羹?”
徐兴言笑得文静雅致,“人人都说徐二少是个闲云野鹤的甩手公子哥,二姐,在徐家这片森林里,我是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兔子,兔子怎么敢跳出来和老虎搏斗呢?”
徐溪晚暗自冷笑,人人都说徐兴言是只人畜无害的兔子,谁能料到他是一条躲在暗处的毒蛇。
“小弟知道二姐的顾虑。”徐兴言咳嗽一声,又说:“二姐担心,我在徐家多年,根基深厚,你我联手扳倒了大哥,到时做弟弟的翻脸不认人,你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。”
徐溪晚道:“你既然知道,何必还来找我。”
“随二姐信不信,我志不在徐家。”徐兴言语气极温和,“徐家所有尽归二姐,我想要别的东西。”
徐溪晚问:“你要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