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一会儿,徐溪晚以为林幸不会说了,林幸才扭扭捏捏,声音细微道:“舅……舅妈……打了。”
“为什么打你?”
“我,犯错。”
“什么错?”
“打翻弟弟的,牛奶。”
就为一点小事,把一个小孩打成这样,几乎是往死里打。
林幸看着徐溪晚,看了好一会儿,问她:“你会打我么?”
她问得很认真,眼睛瞪大,徐溪晚和她对视,连她瞳孔里自己的倒影都看得分明,徐溪晚才注意到,林幸的眼珠大而晶亮,是那种很纯正的黑色,不掺一点杂质,珍珠一样漂亮。
徐溪晚笑着反问,“我为什么要打你?”
“我犯了错。”
“什么错?”
“我把,床,弄脏。”
“再洗就行了。”徐溪晚已经给她洗完澡,连她手指甲和脚趾甲里的黑泥都洗得干干净净,把她抱出浴缸,放在早垫好的厚毯子上,又拿毛绒绒的大浴巾把她整个人包在里面,只留出一个小脑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