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了线,徐溪晚没有动,靠着阳台站了一会儿,眼里晦暗不明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因为薛曲双的电话这么一打断,等徐溪晚再想起来林幸,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的事了。
徐溪晚一看挂钟,坏了,竟然让那孩子在外头冻了半个钟头,她不敢耽搁,长腿一抬,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玄关,拉开房门的动作少见的有些急促,开门却没看见林幸,也不知这孩子赌气跑去了哪里。
真麻烦。徐溪晚穿上鞋,大衣也顾不得穿了,往手肘上一搭就要出门找人,刚出家门,发现门口多了一堆东西,还以为是谁家把垃圾放在自己门口,再一看,原来是个人。
是个孩子,蜷缩在徐溪晚的家门口,走廊很近,能听见她熟睡之后微弱的呼吸。
徐溪晚半蹲下身子,把那孩子的兜帽拉下来一点,看清她的长相,果然是林幸。
林幸已经睡着很久了,除了碧玺微动能让人看出她在呼吸,剩余一点看不出是活人。
像被人丢弃的破娃娃。
徐溪晚伸手,手背轻轻碰了一下林幸的脸,很凉。
不争不抢不哭不闹,真不知这孩子怎么活到这么大。
而且还倔得很,一点不肯认错,宁愿睡在外面捱冻也不愿主动跟徐溪晚服个软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