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溪晚回津岭才不到半年,只能在这找个暂时的落脚点。
从某种角度来说,徐溪晚和林幸其实很像。
都是没人要的。
这个住处对徐溪晚来说实在不算什么,但对林幸来说,已经是天堂了。
上了楼,徐溪晚开门进屋,钥匙随意放在玄关处的鞋柜上,回自己卧室换了身舒适的居家服,忘了招呼林幸,出来时,就看到林幸还站在门槛外面。
林幸在门外犹豫踟躇,不确定自己是否被允许进去。
她脚上那双鞋又破又邋遢,两只鞋底都被磨破了洞,她通过打开的防盗门小心观察屋内环境,徐溪晚的房子锃明瓦亮一尘不染,连地砖都光可鉴人,干净得让林幸紧张。
徐溪晚扶着门,“进来。”
林幸向后退了几步,摇摇头,“会把地板,弄脏。”
在林幸的认知里,弄脏东西是要挨打的,扫把、擀面杖,或者是舅舅腰上那根磨损严重的皮带,无论哪个招呼到身上都是连皮带肉的疼,林幸光想想就怕得发毛,她无论如何也不敢做这样的事。
“随你便。”徐溪晚不懂林幸脑子里幼稚的想法,她惯用的对付小孩的方法只有一个——吓唬。于是她晾着林幸,转身回到客厅,给自己倒了杯水,才又走到玄关处,威胁,“你不进来我关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