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如何,这确实是避不开的事实。
薄情司的姑娘们眼神惶惑、张成岭还张着双手,顾湘紧紧揪着柳千巧的袖子,温客行捏紧了折扇。
就在这时,外头传来“咚咚咚”的敲门声。
“我们是太吾典当行的,请问有人在吗?”
太吾典当行的人是早上石冻春差人去送信请来的。
来的是一位看着平平的中年人,他对一屋子的江湖人的诡异气氛视若无睹,只略略躬身,竟也不问石冻春在哪,只问:“不知明日要跟石少侠一起上路的有几位?”
原定的是温客行、周子舒和张成岭,现在要多一个叶白衣,那就是四位。
“四位啊。”中年人在随身的本子上记了一笔,这习惯倒是和石冻春很像,“我明日巳时驾车过来,就停在这处门口可否?”
“行。”周子舒出声应了。
中年人点点头,又道:“也劳烦几位给石少侠传一句话,就说是陆姑娘说的。陆姑娘已知道他前些日子和药人打了一场、身受重伤之事,说让石少侠好好想想该怎么解释。”
他又补充了一句,这回微微笑了笑:“陆姑娘折磨人的法子有多少,石少侠最熟悉,请他务必好好想想吧。”
这中年人传达完事情,也不拖沓,转身就走。他这么一打搅,庭院中的气氛也从尖锐渐渐缓和下来。
叶白衣也不知想到了什么,反手将剑插回鞘中:“先留你几日,左右这英雄大会开了个狗屁,高崇后来也不知跑哪儿去了。”
又忍不住问道:“秦怀章的徒弟,你助纣为虐,也不怕你师父九泉之下难以瞑目?”
周子舒微微笑道:“家师如果在此,也一定与我一个态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