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首的宦官道:“陛下走了,老祖宗怪罪下来,我们可吃罪不起。”
另外三人纷纷道:“吃罪不起。”
天宝帝自知不是这四名宦官的对手,将手中的断剑丢在地上,怒喝道:“那你们干脆一剑把朕这个君弑了,你们的老祖宗马上可以拿着朕的脑袋去城外找秦清请赏,岂不更方便?!”
四个宦官却是浑然不惧。
“陛下真爱说笑。”
“奴婢们好怕。”
“天子一怒,伏尸百万,流血千里。我们就只能以头抢地了。”
天宝帝差点气得背过气去。
“好了。”为首的宦官抬手打断他们,收敛了脸上的笑意,只剩下阴冷,“陛下,杀不杀你,不是我们的事,我们只管看好了你,至于要不要拿你的人头向辽王、齐王二位殿下请赏,那是老祖宗的事,老祖宗真要取你的项上人头,你活不了,老祖宗不想要你的命,你也死不了。所以陛下还是老实待着,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。”
天宝帝气得满脸煞白,可又无可奈何,不由僵在那里。
儒门之所以会犯下这样的失误,最大的原因便是人手不足,被道门以众击寡,实在抽不出更多的人手去防备杨吕。
杨吕离开天宝帝的书房之后,径直返回了司礼监。
司礼监乍一看去,毫无出奇之处,让人很难联想到这就是与内阁并列其名的内廷,在司礼监的大堂上挂着一块牌匾,上书“声闻于天”四个大字,与大真人府的牌匾如出一辙。
杨吕所过之处,各级宦官跪了一地。
从司礼监的大堂中走出一名年轻公子,赫然是杨吕的侄孙杨天俸,他手持一把象牙扇骨的折扇,来到杨吕面前,恭敬行礼。
杨吕摆了摆手,示意他不必多礼。
杨天俸展开折扇,为杨吕扇风,说道:“老祖宗,魏姑娘回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