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殊却是只叼住猎物就不肯松口的疯狗,他不知疼,身上温热的血液滴落在沈杳身上,执着地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。
“不要……我会死!”
沈杳从不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后悔,但他现在却后悔了,他不会后悔自己做出逃跑的决定,他反省的是他应该把
易感期的Alpha听不懂他说的话,也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在做些什么。关殊低头亲着沈杳的睫毛,动作却是一刻不停。
两个Alpha还是相互敌视,但没人有办法,最后却像是变成了场争斗。
他们的表情都不怎么好受。
沈杳的脸色因为疼痛瞬间变得苍白如纸,他早就被两个Alpha弄得强制发 情,终于不受控制地爆发出一声哭腔。
他被强行禁锢在两个滚烫的怀抱当中,前倾身体撞到的是关殊的肩颈处,不受控制往后仰头磕到的是徐意白的下巴。
沈杳连呼吸的空隙都没有,四面八方都是Alpha不同的味道,还有他们两个在耳边此起彼伏的沉重呼吸。
他分不清揽在他腰上的手上属于谁,也分不清触摸在他胸口的手属于谁。他也分不清每一次让他濒死的刺激与窒息感是谁带给他的。
沈杳对情事的追求本来就不大,从前天到现在,他身上已经没有了块完好的皮肤。
像是被驯化一下,他现在被Alpha碰一下就发抖。
最开始只是疼痛,但逐渐的,连脊椎都像是在打颤栗。昏暗的光线之下,沈杳的精神终于彻底崩溃,肩膀和胸腔都不停地颤抖着。
如果说以前只是濒死,那今天更像是真正的死去,然后又被狠狠地掐紧脖子,强行地把他从昏沉的意识当中拽醒,再从几千米的高空落下。
大概是察觉到怀中的Omega在哭,关殊低下头吻着他湿漉漉的眼睛。同时,他光裸圆滑的肩膀也被徐意白安抚地亲着。
徐意白的手指摸过沈杳的脸颊,情绪失控的Alpha问出来了他平时不会问的问题:
“谁操得你厉害?”
两个Alpha的呼吸都一起变得沉重,可沈杳哪听得清他在问些什么,他的眼睫滚落下了串泪珠,表情是一片空白的茫然。
徐意白的眉毛微微皱起,明显是因为沈杳的迟疑而不悦的神情,他瞬间就让沈杳的手无力地抓在关殊的手臂上,嗓音都干哑得有点破音:
“……你!你!”
徐意白是缓和了下来,但沈杳给出的答案却让关殊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。他微眯起眼睛,同样不示弱地问道:“再说一遍?”
沈杳身上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,两个Alpha却一前一后地紧抱着他,周身都是炽热的温度,他连脱力倒到床上的机会都没有。
因为关殊突如其来的威胁,沈杳的眼前一片金星,他只知道动唇,讨好Alpha给出他想要的答案:
“你……”
天平没办法做到真正的平衡,沈杳吃完苦头,好不容易刚端平一碗水,另外一碗水就猛地泼倒。
沈杳摇摆不定的答案半点好都没讨到,Alpha像是一定要争出一个高低,他被欺负得更加惨。
无数个吻落在他身上,脆弱的腺体又或者是单薄的脊背。
徐意白的呼吸变得急促,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牢牢盯着沈杳脖颈处那布满牙印的腺体。
他恨极了,也厌恶极了。
徐意白的喉结滚动了下,在未停歇的狂风暴雨当中。他突然紧揽住了沈杳的腰,然后毫无预兆地张开唇,发痒的犬齿露了出来。
沈杳瞬间就察觉到了身后扑面而来的危机感,他的瞳仁微微瞪大,没有力气的腿脚也在这时候爆发出大力,往前试图扑进关殊的怀里。
他拼死地想要躲过徐意白的动作,慌乱之间,沈杳朝着面前的人,求救地大喊道:
“关殊!救我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