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某种角度来讲,沈杳都是他的omega。
关殊大部分的回答都没有问题,后续的结果还要经过调查,他可以暂时先回去。
军官走后他却又被关岩拦下,副官带上门走出去,把这空间只留给他们两人。
关岩坐在那边就不怒自威,他和关殊说话永远是这个口吻:“你做事怎么永远都没有分寸?”
“几个强奸犯,我需要什么分寸?”关殊没退让半步,他眼底还藏着杀意,“我没直接杀了他们就是我最后的分寸。”
“你是帮沈杳对吗?”关岩站起身,垂下眸盯着他道,“你帮他我没有意见,但那你自己做过的混帐事情你都忘记了?你骂别人强奸犯,你自己都干过些什么?!”
关殊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一瞬,他别过脸,敛起眸道:“我没忘。”
“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别去纠缠别人!?”
“我没缠着他!”
关殊一瞬间拔高音调,猛地也站了起来。椅子拖拉在地上,发出刺耳无比的声响。
他又很快地冷静了下来。
“他遇到危险第一个就是给我发消息,我和他的关系现在没你想得那么糟糕。”关殊捡起手边的外套披上往外走,“不信你自己去问他。”
关殊以为沈杳在客房睡觉,他心里攒着怒气,开门的动静一点也不小。
他没有想到,客厅的长沙发里,沈杳蜷缩在上面睡觉,腿上盖着条小毛毯。
沈杳洗过澡换上了衬衫,顶端的扣子没扣紧,因为不太老实的睡姿,露出一大片白皙的皮肤,还有精致的锁骨。
像是因为等他才睡在沙发上。
关门的声音接近无声,关殊脱下鞋光着脚靠近他。
额前的头发散乱地垂在眼前,唇瓣微微张合着呼吸。沈杳的睡颜很安静,像是月色下沉睡着绽放的昙花,让人一点也不敢惊动。
关殊以前抱着沈杳睡过觉,他知道沈杳的睡眠一直很浅。他没有出声,连呼吸都被刻意放缓,蹲在床边看了好一会。
他慢慢地弯下腰,再次把没什么分量的沈杳抱起来,往客房里走。
打开门时,关殊臭着张脸想:“他明天会告诉沈杳,他以后别睡沙发,梦游走回客房时都把他吓了一跳。”
关殊把沈杳安置在客房的床上,这里明明没有人住,但关殊却经常会让人把客房的被子也拿出去晒。
他替沈杳盖好被子,起身离开时,手腕却被人抓住了。触碰着他的手指没什么劲,却柔软无比,让关殊动都不能动一下。
沈杳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,也可能根本就没有睡着过,眼里甚至连朦胧不清的水汽都没有。
他开口就问道:“关殊,你背上是不是受伤了?”
关殊僵着身子不能动,他只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完全被沈杳撞破,下意识地先解释道:“要是你从沙发上摔下去发生点意外,我还得……”
“关殊。”沈杳像是听不见一样,他打断关殊,只是轻声细语地重复问了遍自己的问题,“你是不是受伤了?”
他看过来的眼神很安静,但仿佛却藏着真真切切的关心,在一瞬间掐紧了关殊的心脏。
关殊感觉到了阵无端的酸涩,他错开沈杳的目光,硬邦邦地道:“没受伤,受伤了也死不了。”
沈杳看着他,安静了很久很久。他慢慢地收回手,抿了下唇问道:“你能不能跟我好好说话?”
他这样平静地说话,关殊却觉得沈杳好像是真的有点难过。
他们一个坐在床上,一个站在床边,就这样僵持了很久,仿佛谁先说话,谁就输掉了这场游戏。
最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