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杳没有抬手回抱住他,他的语气稍稍困惑:“关殊,你哭了?”
关殊知道自己很贱、很没出息,沈杳只是这样喊了他一句,他就又在心里替沈杳开脱,他竟然再次觉得沈杳有难以言说的苦衷。
他始终不肯放下抱着沈杳的手臂,像是在担心会有别人跟他抢夺:“那个野男人怎么勾引你的?”
关殊低声喃喃着,像是陷入癫狂边缘:“别让我知道他是谁……沈杳……你告诉我他是谁……我就和你和好。”
关殊刚开始觉得沈杳是个骗子,一句话也不想听。他现在又悔不当初,只是想听到沈杳的解释,随便是什么,什么都可以,他都会相信沈杳。
可沈杳不仅不肯抱他,甚至连句拙劣的谎言都不肯为他撒。
他只听到沈杳在他耳边轻轻地叹息:“关殊啊关殊……”
他想要解释的时候,关殊捂住他的唇,说他不想听,现在却又反过来求着他解释。
关殊听到了莫名的惋惜意思,他只来得及感到一丝心慌,很快被其他情绪填补。
在沈杳的嘴里,他像是变成了一样完全无足轻重的东西,要的时候就随便耍耍手段捡起来,不要的时候就随随便便地抛弃。
关殊终于发现,他这份心软根本就像是个笑话。
他这次连沈杳的脸都不看,他让沈杳跪在浴缸里,不管膝盖会在这上面磨蹭得多厉害。
水流和关殊的动作一起流进来,像是要流入小腹当中。沈杳下意识地扶住了自己的肚子,无中生有地感觉到了点酸胀感。
浴缸里半满的水变成阻力,沈杳刚抬起膝盖,想要逃离身后的狂风暴雨,就被人察觉。晃荡的水流满了出去,像是烟花般溅开在旁边的地面上。
关殊的身形比他高大许多,小麦色的手臂紧箍在他腰上,形成了强烈的色差,他像是完全被关殊摁在了身上。
他搂着沈杳的同时,凶狠狠地咬上去标记。他咬得用力又决绝,沈杳的腺体都被他咬出了一个伤口。
他在尝到血腥味的时候才回神般地停下来,关殊愣了几秒,捏着沈杳的下巴把他的脸拽了回来。
沈杳还在上一次的高 潮中没回过神来,瞳仁湿润,好似一点也不知道疼。
关殊冷冷地看了几秒,又松开了手。他忘记了,沈杳不喜欢对他好的。
他压着沈杳在浴缸里做了很久很久,里面的水一会凉一会热。
沈杳的肚子也慢慢鼓起来,别的男人的东西被清理干净,关殊就顶替了新的进去。
他抱着昏迷的沈杳在浴缸里坐了很久,从里到外的占有沈杳让他的心情终于平静些。
关殊盯着沈杳凸起的肚子看,然后伸手挤压着。睡着的沈杳却还有反应,他细微地颤抖着。
看着沈杳的肚子慢慢变得平坦,关殊只觉得不快。
沈杳再次醒来的时候,他第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关殊的房间,陌生又熟悉的公寓。
他的脑袋有些晕,应该是发着烧,手背上还留着一个针眼。
房间的门打开,关殊从外面走了进来。
“关殊……”沈杳开口时听到自己干哑的嗓音都停顿了下,“你是想干什么?”
关殊想干什么,一切都很明显。
他囚禁了沈杳,把他紧箍在这间公寓里,完全断掉了沈杳和外界之间的联系。
关殊采取这种极端手段,他想让沈杳只能看见他,他想让沈杳忘掉那个奸 夫,他想要沈杳求着他和他复合。
应该是他掌控沈杳,可每天烦躁不安地却变成了他。因为沈杳不跟他说话,一句话都不说。
沈杳的身上每天都缠着他的信息素,腺体上带着他的信息素,站在他的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