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费雷尔一家三口已经是半下午的事情了,法比亚娜开车出去一趟,“好好照看阿图尔。”她亲吻了下爱人,却没有说自己的行踪。
罗纳看着和自己大眼瞪小眼的儿子,“你觉得我老了吗?”
回答他的是阿图尔吐出来的泡泡。
人家根本不屑地回答这问题。
二十六岁零八个月,他老了吗?
罗纳从来没觉得自己老了,虽然经历了失落后,他的确有那么点沮丧,可是那种情绪从来没能长时间的困扰他。
而现在,他这两天脑海中一直徘徊着“年轻”、“老了”这两个词,竟是罕见地迷茫了。
他把儿子丢在儿童车里,自己在客厅里表演花式足球给他看。
虽然并没有想让儿子将来踢球,可有时候他还是经常耍花活给他看,顺便也满足下自己的表演欲。
耍了大半天,从下午五点到八点半,法比亚娜一直没有回来。
罗纳有些纳闷了,就说出去一趟,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回来?
虽然两个人经常是聚少离多,可是待在一起的时候,简直跟连体婴似的,很少这么分开。
法比亚娜走秀的时候也没什么圈中好友,何况她事业重心当年是在美国,在法国和意大利,西班牙可从来不是什么时尚之国,马德里也不是什么浪漫之都,在马德里也没怎么有熟识的人。
打电话过去,都是转到语音信箱,罗纳有些奇怪。
“再等半个小时。”如果范宁还不回来,他就出去找找看。
虽然出去找人也是盲人摸象,瞎找一通,可是总比留在家里什么都做不了的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