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维克托·冯·杜姆。”

希德这回眉毛扬得非常高。“你说是杜姆?认真的?”

这货不是里德死敌吗?从同在纽约州立大学读书开始,两人就是竞争关系;不论是学业,还是情场,还是职场……嗯,不得不说,精明的杜姆混得比古板的里德好多了,至少他的公司相当盈利,在家乡拉托维尼亚也相当有影响力。

佩珀显然同样觉得这件事很不可思议,但她不太关心。“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,我就先出去了?”

希德本还沉浸在震惊中,但他还真想起件事。“等等,”他问,“威廉姆斯在哪家医院?”

一天之后,希德就出现在了纽约大学医学中心。当然,为了避免被围观,他果断地给自己来了一针自制的小玩意儿。

他要找威廉姆斯的原因很明显。托尼不愿意他知道某些事,可他想知道。身体检查的结果可以容后再议,但在那之前他得先弄清地底下发生了什么。而威廉姆斯身上带了定位仪;如果他运气好,托尼有可能没发现那个体积不大的东西(但当然,概率不大)。

显然希德今天的运气不怎样。因为威廉姆斯还在重症室接受观察,连家属都只能限时进入。

这就只能换种办法了……希德想着,偷溜进医生办公室,看准值班表后换了套白大褂加宽口罩的打扮,摸进了病房。

里头只有仪器滴答作响的声音,吊瓶里的输液慢吞吞地一点一点。一大摞病历资料放在案头,最上面叠着脑部ct图。

希德很快就发现,他不可能在病房里找到他想要的东西。那也就意味着,他得冒着更大的风险,去家属常呆的地方找,搞不好还得跑到威廉姆斯家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