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就是训练。不二总是加训练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,于是整个网球部都愈发奋斗。幸村很高兴,于是大笔一挥,又给他们各自往上调整了训练菜单。其中不二的调整最厉害,别人的都是上限型,他是完全放开、只管自己往上加标准型。也就是说,不二的上限幸村也估计不到,于是就随他自己加了。当然不二也不是一味追求速度的人,怎么说也是会循序渐进的,所以幸村并不担心。

还有重量训练扣,不二从一开始的不习惯,到后来不戴就会觉得少了东西——总结就是,人的习惯养起来真是不得了的惯性。

至于双打,整个网球部里打散了乱组,然后再对打。这是一开始的大部分训练菜单内容,为的是磨合所有人的节奏。虽然王者立海之名已经人尽皆知,但也不能总停在原地等别人追上来,又或者被黑马打败(这种事已经发生过一次了)。所以当然还是增强他们的默契,最好能在比赛中拿出新配合新战术。

结果各种配合换下来,大家最怕的就是幸村和不二的组合了。用仁王的话来说,就是“碰上他们一定会死得透透的”。幸村的灭五感就不说了,不二也已经证明了他绝不是个好捏的主儿。更要命的是,这两人组合完全没问题,能完全理解对方的想法和意图——要知道以前真田或柳和幸村搭的时候都没这种感觉!这果然是物以类聚吗?

最后一件事就是学习了。网球要打,成绩也是决不可忽视的。要知道,只要有任何一门挂科,社团的全国大赛都无法参加。以前有个令人头痛的切原,今年他们倒可以缓口气,明年再考虑那小子的英语问题。不二的成绩不敢说是数一数二,但名列前茅还是不成问题的,甚至还超过了幸村,紧紧跟在柳、真田、柳生之后。柳对此已经不想表示惊讶了,“你的资料上写着理科苦手,原来这也是不能信的!”

不二对此报以一笑。理科苦手倒不是假话,区别只在于,他以前不想费心思去做而已。

月末的时候,学校组织了一次活动,去上野之森美术馆参观。他们新一轮的展览是近现代新锐印象派画家的作品展,正

是幸村钟爱的类型。神奈川大会也临近了,他也就顺便放了整个网球部两天假,让大家各自调整一下赛前心情(但其实很多人还是会自发训练)。而立海大网球部的训练通常是天天都有的,也就是说不二近两个月都没有回家过,于是他就和幸村一起坐上了新干线。

“听说这次有很多优秀的作品呢!”幸村在下车时对不二说,“你要不要也一起来?”

“嗯,我也听说了呐~是上野之森年度主荐的展览……”不二考虑了一下,心动了。“好吧!”反正有两天假,他大可以和幸村看完展览以后再去青学转转,晚上回家,明天一整天都可以陪妈妈姐姐弟弟。“那我和由美姐说一声。”

幸村看他埋头按短信的样子,“那中午就可以和白石吃饭了,他一定很高兴。”

“啊?臧琳来了?”不二诧异地抬起头,“也来看展览吗?”

“是啊,他还让我一定不要先告诉你,省得地主破费。”幸村回答。其实白石知道不二转学立海大以后就大呼失策,被幸村先抢了上风——明明他先认识不二的,还和不二打过,幸村只是在u-17里同寝室,结果……当然这些幸村肯定不会告诉不二,只是在心里给白石添上了大大的一笔:我和周助一起参加全国青年军,直到后来打戴维斯杯双打,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!结果现在,不二还管他叫臧琳……话说怎么会有这么女性化的小名,真是不靠谱的男人!

不二已经飞快地发完了短信。“破费什么的,怕啥?吃饭没带钱,就把他的黄金护腕押下就行了!”他挑起嘴角说。

“的确是个好主意。”幸村忍俊不禁。白石的黄金护腕一般在睡觉时才会脱下来,其他时间基本都会戴着。虽然是开玩笑的话,但周助对那个负重果然记得很清楚啊!

此时的白石正站在美术馆门口,翘首等待不二和幸村。突然一阵风吹过来,他猛地打了两个大喷嚏。“这天气也不冷啊?”他疑惑地嘀咕道,随即想到了什么:“果然还是因为今天起太早了!”

三个人很快会合了,然后一起进了美术馆。印象画是幸村擅长的领域,其他两个人都跟在他身边,听他一幅一幅地点出精妙之处。然后三个人再讨论一番,其中不乏插科打诨(白石就是个话唠活宝)。另外的参观者大多是跟着讲解员的,他们这一个小圈子就显得很醒目。过不了多久,他们就被另一个人发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