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各种配合换下来,大家最怕的就是幸村和不二的组合了。用仁王的话来说,就是“碰上他们一定会死得透透的”。幸村的灭五感就不说了,不二也已经证明了他绝不是个好捏的主儿。更要命的是,这两人组合完全没问题,能完全理解对方的想法和意图——要知道以前真田或柳和幸村搭的时候都没这种感觉!这果然是物以类聚吗?
最后一件事就是学习了。网球要打,成绩也是决不可忽视的。要知道,只要有任何一门挂科,社团的全国大赛都无法参加。以前有个令人头痛的切原,今年他们倒可以缓口气,明年再考虑那小子的英语问题。不二的成绩不敢说是数一数二,但名列前茅还是不成问题的,甚至还超过了幸村,紧紧跟在柳、真田、柳生之后。柳对此已经不想表示惊讶了,“你的资料上写着理科苦手,原来这也是不能信的!”
不二对此报以一笑。理科苦手倒不是假话,区别只在于,他以前不想费心思去做而已。
月末的时候,学校组织了一次活动,去上野之森美术馆参观。他们新一轮的展览是近现代新锐印象派画家的作品展,正是幸村钟爱的类型。神奈川大会也临近了,他也就顺便放了整个网球部两天假,让大家各自调整一下赛前心情(但其实很多人还是会自发训练)。而立海大网球部的训练通常是天天都有的,也就是说不二近两个月都没有回家过,于是他就和幸村一起坐上了新干线。
“听说这次有很多优秀的作品呢!”幸村在下车时对不二说,“你要不要也一起来?”
“嗯,我也听说了呐~是上野之森年度主荐的展览……”不二考虑了一下,心动了。“好吧!”反正有两天假,他大可以和幸村看完展览以后再去青学转转,晚上回家,明天一整天都可以陪妈妈姐姐弟弟。“那我和由美姐说一声。”
幸村看他埋头按短信的样子,“那中午就可以和白石吃饭了,他一定很高兴。”
“啊?臧琳来了?”不二诧异地抬起头,“也来看展览吗?”
“是啊,他还让我一定不要先告诉你,省得地主破费。”幸村回答。其实白石知道不二转学立海大以后就大呼失策,被幸村先抢了上风——明明他先认识不二的,还和不二打过,幸村只是在u-17里同寝室,结果……当然这些幸村肯定不会告诉不二,只是在心里给白石添上了大大的一笔:我和周助一起参加全国青年军,直到后来打戴维斯杯双打,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!结果现在,不二还管他叫臧琳……话说怎么会有这么女性化的小名,真是不靠谱的男人!
不二已经飞快地发完了短信。“破费什么的,怕啥?吃饭没带钱,就把他的黄金护腕押下就行了!”他挑起嘴角说。
“的确是个好主意。”幸村忍俊不禁。白石的黄金护腕一般在睡觉时才会脱下来,其他时间基本都会戴着。虽然是开玩笑的话,但周助对那个负重果然记得很清楚啊!
此时的白石正站在美术馆门口,翘首等待不二和幸村。突然一阵风吹过来,他猛地打了两个大喷嚏。“这天气也不冷啊?”他疑惑地嘀咕道,随即想到了什么:“果然还是因为今天起太早了!”
三个人很快会合了,然后一起进了美术馆。印象画是幸村擅长的领域,其他两个人都跟在他身边,听他一幅一幅地点出精妙之处。然后三个人再讨论一番,其中不乏插科打诨(白石就是个话唠活宝)。另外的参观者大多是跟着讲解员的,
他们这一个小圈子就显得很醒目。过不了多久,他们就被另一个人发现了。
“哟,不二,幸村,白石。”来人迈着大步走过来,一个个地打招呼。“都在同一天来看画展吗?”
不二连头都没回,就听出来那个低沉耳熟的关西腔。“啊,忍足。”他转头一看,这才有些诧异:“就你一个?”没有女伴也没有和冰帝其他人一起来?这才是稀奇啊!
幸村和白石本就对着他来的方向,先后点头致意。
“抚子去另一边了。”忍足简单地说。“倒是你们,”他颇有兴味地问,“你们这是三校联合吗?还真是少见。”
他这一句话就让不二的问题有了答案,他了然地点头。忍足的兴趣可不是印象画,所以这才是正常的他。“错,”他微笑道,“是两校联合。”
忍足圆形眼镜后面的眼睛顿时瞪大了。他来回扫着三个人,疑惑道:“两校?”那到底是谁转学了啊?
“我说忍足,你怎么比我的消息还滞后?”白石本就对幸村的捷足先登耿耿于怀,现在正好找到了一个发泄渠道,语气带着鄙视。“亏你们还同是关东地区的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