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问渠走到外面的草坪上,连通了信号:“喂?宁宁,想我啦?”
那边,宁灼的声音不容置疑:“傅老大,该回来了。”
听他这样说,傅问渠便了然了:“定在哪一天出发?”
“前天下水测试,一切顺利。闵秋说,五天之后。”
傅问渠闭上眼睛,又睁开,清清楚楚地说:
“……我跟你说过的吧。我不走。”
宁灼的心里猛地一空。
在拨通他的通讯器前,宁灼心里就有了这样的预感。
但他还是不肯死心,非要亲口听他说不可。
他斩钉截铁地说:“不行。”
傅问渠粲然一笑:“宁宁,别任性。”
宁灼不肯退让。
还固执地叫他宁宁的人,把他当做孩子的人,这世界上只有一个傅老大了。
宁灼还记得,听说小时候的自己要改名时,傅老大那发自真心的惋惜:“海宁,多好的名字,以后没有人叫了怎么行?”
宁灼躺在床上,右半边身子空荡荡的,肩头密密缠着纱布。
他满脸木然地答道:“海宁已经死了,没有让人记得这个名字的必要。”
傅老大显然是不认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