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来,他在宴会全程,的确什么都没有想。
除了单飞白。
在火起后,宁灼顺手摸走了一个莲花形状的精致点心,用卫生纸包着,揣在口袋里。
他没有隔空鉴馅的能力,不清楚单飞白喜不喜欢这点心的口味,会不会挑嘴。
宁灼打定了主意,要是小狼崽子敢挑三拣四,就把东西直接塞他嘴里。
单飞白亮着一双眼睛看着他,眼底的横纹波光流转:“……是不是在想我?”
宁灼定定望着他,没有给出答案。
他在想另一件事:
总会在心里时时想到的人,是不是就该叫心上人?
宁灼觉得自己不大擅长去爱,即使意识到了这一点,他心里没有什么拨云见日的震撼感。
他只是在思考,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
应该是很久之前吧,恨也是他,爱也是他,却又不至于恨到去杀他。
自己被他欺骗、伤害,又一次次反击,看到他因别人受伤会心悸,看到他因自己受伤,又会兴奋。
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单飞白才变成了那个独一无二的呢?
直到单飞白低下头,轻轻含住了他的嘴唇时,宁灼还在想,并稍稍仰起了脖子,迎合着这个缠绵悱恻的吻。
打破了宁灼思考的,是背后传来的通讯器的坠地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