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飞白开车,把三人送到了目的地。
本部亮仍是紧张,非要最后一个下车,而金雪深比他更紧张,下车后,借口说要整理仪容,自己一人躲在一边,努力控制住自己呼吸的节奏,避免再次出现过呼吸的情况。
他闭上眼睛,仰面朝天,等待着紊乱失序的心跳恢复正常。
……爸爸,妈妈,妹妹。
他无意识地将手探入衣领,捉住了一线细细液金链上悬挂着的物品。
——这是于是非最重要的东西,是他的枢核备份。
握着它,金雪深仿佛是握着他的手。
一股温暖的定力从他掌心冰冷的皮肤里渗入,直透向他的心。
……
单飞白则把宁灼的轮椅连带着宁灼一起从车上搬运下来,替他整理着膝盖上的厚毯子:“不要喝酒啊,只能喝葡萄汁。我回来会闻的。”
宁灼:“你管我?”
话是冷的,但单飞白知道他的心情不错,尾音听上去有几分轻快。
单飞白的目光下移。
宁灼甚至没有穿正式的鞋,而是穿着一双底部厚软的拖鞋——因为脚上有伤。
雪白偏厚的纱布之下,宁灼的脚踝依然呈漂亮的流线型,看得单飞白牙齿作痒,颇想咬上一口。
宁灼看出了他的意图,抬起腿,踩在了他的膝盖上,微微发力向下按压:“不管你想什么,现在都给我想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