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舒舒服服地在首位坐下。
这场宴会的发起人,是本部亮,但他是需要赔罪的,绝不可能敢坐首位。
凯南也享受这样控场的感觉。
他背后的玻璃水墙在灯光映照下,透照出荧荧的辉煌蓝光,衬得凯南面孔发蓝,犹如一尾深海鱼,眼神凉阴阴的,毫无感情。
马玉树知道自己在凯南面前没有任何发言权,便安安静静地坐着,等待他的指示。
凯南端详了马玉树几眼,突然开始毫无铺垫地缅怀起往事来:“还记得咱们几年前到飞盘俱乐部去打飞盘吗?呵,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,一枪一个。”
马玉树知道他绝不可能只是在讲飞盘的事,于是继续沉默不语。
凯南问:“手生了没?”
说着,他从随身的手包里,掏出了一个镀银的打火机,喀的一声,打着了火。
跳跃的火苗也是阴冷的淡蓝色。
凯南点染了一支雪茄,把雪茄衔在口中,整个人的形象变成了深海里的灯笼鱼。
他将打火机放在餐桌的玻璃转盘上,信手一转。
打火机在马玉树的面前悠悠停下。
马玉树上手一掂,就觉察出它的重量异于正常的打火机。
上面有两个按钮。
他看向了凯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