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霍总苦笑一声:“要是早知道你还活着, 我就该派你去做掉姓宁的。”
傅问渠笑道:“晚啦,我收过钱了。你知道我的作风。在我上一单没有结束前, 我不事二主。”
“做生意做到我头上来,这么多年不见,胆子可是一点没见小。”老霍总温和道, “你绑架我儿子, 你觉得这件事可以善了吗?”
“的确是这么多年不见了。”傅问渠感叹道,“您居然在我面前提‘善了’。”
“您要是不肯给我一个‘善了’, 我就‘善了’您儿子,再去‘善了’您。然后您的那些私生子,为了争夺您这么大的公司,大概也会有个‘善了’。至于您呢,下辈子投个好胎,希望您这辈子修的善缘,叫您别投到下城区去。”
霍齐亚听得脸色青白交加,和其父肖似的淡蓝色眼珠震颤不已。
他完全不敢想象,银槌市里居然有人胆敢对父亲这样说话。
那边的老霍总,也并没有继续发出威胁言论。
两人和平地交谈一阵,通讯挂断。
傅问渠把通讯器还给了霍齐亚:“已经跟你老爸沟通过了,这段时间我会代替‘手套’,做小霍总的保镖。我挺能干的,开车打扫做饭,我都行,也不用你管我衣食住行。”
他拍了拍自己随身携带的箱子:“喏,我带了衣服、洗漱用品,还自带了压缩饼干。”
傅问渠眼睛微弯,眼角有了细细的纹路,更显得眼皮深长,是很温和无害的笑法:“对了,我打扫一下外面。您继续忙吧。”
傅问渠冲他一弯腰,掩好了门。
隔着一线门缝,霍齐亚看到他轻车熟路地拎起了“手套”的尸身,动作轻松得让人头皮发麻。
霍齐亚的手指在报警按钮上按了一会儿后,还是放下了。
他给父亲去了一条短信:“爸,他到底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