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,就是他把单飞白卖给他们的。
查理曼用脚尖把他的身体拨弄过来:“‘磐桥’的?”
阿范打了个激灵,急急否认:“不是!我不是!”
查理曼轻声道:“喂,想报仇吗?”
情绪激动的阿范突然安静了下来,将死黑无神的眼睛投向了查理曼,嘴唇兴奋地哆嗦了起来。
“……想。”
查理曼将手插入大衣口袋,掏了掏,只摸出来了几颗糖果。
他将糖逗狗似的洒在了阿范头上:“告诉我,宁灼在银槌市有什么仇家吗?”
……
单飞白醒了。
他舒畅地伸展了胳膊腿,看向身侧的宁灼时,手指尖又浮现出了淡淡的酥痒,想要做一点坏事。
但他没有。
单飞白从床头摸下他那副眼镜,放在了枕头上。
隔着薄薄的镜片看去,他看到了一个崭新的新世界。
——宁灼皮肤白,因而一切痕迹的颜色在他身上呈现得异常分明,且好看。
单飞白透过镜片,伸手轻轻触摸点按着那由自己一手缔造的吻痕,很有成就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