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鬼?谁他妈信呢?”哈丹不怕,不仅不怕,言语间反而隐隐有些兴奋,“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装神弄鬼。”
无聊了这么多年,他又闻到了鲜血和危险的味道。
这让他的血脉隐隐有了贲张之势。
李顿却没他那么乐观,沉着一张面孔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哈丹笑嘻嘻的:“愁什么?怕什么?八成是封学元的亲戚,不然谁闲得发慌,打着他的旗号来找我们的茬?”
李顿反问:“你忘了?封学元家就他一个孩子,他没了,沉船的第三年,封学元他父母也跟着先后病死了。咱们还去参加了葬礼。”
哈丹一愣,抓抓脑袋。
作为幸存者,他们的一项重要公众活动,就是“替死难者参加亲人的葬礼”。
这么多年下来,参加的葬礼太多,他都不记得谁家的人死了。
李顿神色严峻,
他的想法,和哈丹的推测大相径庭:“我担心动手的不是他的亲人……是我们的‘头儿’。”
他们把派给他们海上屠杀任务的人,统称为“头儿”。
哈丹鲁直,却也不是傻瓜。
他眨巴眨巴眼睛,觉得李顿的推测可怕,却也不大靠谱:“这么多年了,一直好好的,他们犯的什么失心疯,突然要杀我们?”
李顿眉心拧着:“也许……就是因为时间过了这么多年。”
“当初咱们九死一生地回来,如果刚上岸就死了,实在太点眼。等到现在,他们终于可以动手了。”